妃嫔们的心思就多了。
嘉贵妃膝下有四阿哥永珹和八阿哥永璇,永珹虽然没有被乾隆太过看重,但也没有像永璜永璋那样被剥夺立储资格,还有点希望,地位不上不下,而永璇还小,难保不会被乾隆看上,因此嘉贵妃听到永璜又被乾隆重视起来了,不过柳眉一挑,冷着脸不言不语。
她也是跟着乾隆的老人了,乾隆那性子她还是知道的,或许这次也不过是一番弥补罢了,若到后来,乾隆真看上了永璜,那时她再下手也不迟。
毕竟永璜虽然被废了,但没看圣祖爷也是把皇太子胤礽废了又立、立了还废的,现在这盛世之中,下一任帝皇,不过是看乾隆的心偏了谁罢了。
乱世之中得民心者得天下,盛世之下得帝心者得天下。不就是这么个理儿。
娴贵妃膝下无子,又为人严肃,恪守宫规,死板固执,对乾隆的行为,只要不是违了宫规,她也没必要去忠言逆耳。
纯妃倒是想了很多,她的永璋可是也被乾隆骂的狗血淋头的,若是永璜能帮上一把,她这心里也放下了一块包袱,上次见着永璋那死气沉沉的模样,哪有做母亲的不心疼的。倒是对和嘉和永瑢,乾隆每每会夸赞一番乖巧可爱,纯妃欣慰之下更为永璋忧心。
愉妃则对永琪无可耐何,明明这儿子是她肚子里掉下的一块r_ou_,怎么就偏向了令嫔,她一说令嫔的不是,就一脸她不可理喻的看着她,但这孩子好歹在外面还是正常的,也被皇上看重,愉妃只得暗自无奈,心底想着一定要把儿子矫正过来,免得被令嫔牵扯上了。
对永璜,她只是转了个心思,就佩服上这个大阿哥了,竟然能把乾隆的心给弯回去,要知道皇上对厌弃的人可是一根筋的,从没有后来又好上的。光这一点,愉妃就觉得永璜是个有手段的。
令嫔听到乾隆去大阿哥府了,则是怒得砸了一些花瓶瓷器,绞碎了一块丝绸帕子,明明已经是快死的人了,竟然还能再爬上来,令嫔眼神一暗,这心忽然揪了起来,招呼了冬梅附耳过来,“让我阿玛送些瓷器过来,顺便,这些日子大阿哥府上的药停一停。”
看着冬梅领命后退了下去,令嫔冷哼一声,谁都不能挡她的道!
而朝臣也不得不重新估量几位阿哥了,但随后想想,这皇上还好着呢,退位也是几十年后了,现在站队也没意思,只是仍关注着永璜,想看看乾隆的后续。
永璜可不知道乾隆给他带来了一堆麻烦,用了晚膳后冷着脸喝了药,又在房间里走了走消消食,就对小德子道:“爷要沐浴。”
无视小德子那不赞同的眼神,永璜闻闻身上的药味,早就有些忍不住了,这天气虽然冷了点,他的身体虽然差了点,但小心点速度快点应该不会再犯病吧,咳咳。
等木桶里盛满了热水,永璜快速的被小德子伺候的褪去了衣衫,就将整个人埋进浴桶了,温热的水流滑过身体,永璜不经浑身都放松下来,闭上眼享受着。
永璜双手的细碎伤痕已经淡去,只剩下浅浅的痕迹,若不细看,根本看不出之前受过伤,再擦两次药,也就差不多了。
小德子小心的替永璜搓着手臂后背,力求速度,就怕永璜不小心又着凉了。热水稍稍温了些,小德子就开始叫唤,让永璜擦干了身体到床上躺着去了。
永璜浑身滚烫烫的缩进了被褥中,舒服的直想打滚,但看着又开始守床的小德子,只好忍住,何况他还要维持形象呢!闭上眼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永璜又睡了过去,猪一般的生活又过去了一天。
小德子尽职尽责的守着床,隔了会,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疑惑的皱眉,就走了出去。
烛火在窗上投下剪影,小德子和一个奴婢站在一起,两人细碎的说着话,不一会儿就分了开。小德子站在门口一撇嘴,冷哼一声:“令嫔!”
算了,这种小事,暂时还不用大阿哥担心,赶明儿有空再说吧。
☆、第十三章
永璜无趣的重复着一成不变的生活,就这么过了一月半,乾隆也没有再来看过他,只是偶尔送些药材传上几句话,让所有人知道,永璜并没有被他遗忘。
府邸里的奴才多了不少,都是乾隆赐下来了,也不知是不是乾隆安c-h-a在他身边的探子,永璜随意让几个人各做各的,既没有特别的防备,也没有特别注意。
这一月半的修养,和天上砸下来的昂贵药材让永璜的身体好了不少,而胡御医的医术也不是盖的,至少永璜没有再咳过血,胃口也好了一些,只是偶尔还是大病小病的,比起之前间隔倒长了不少。
已是十月,这天气更冷了,永璜被钟御医勒令穿了厚厚的好几件衣服,由于生炉子时的那些灰屑对身体不好,再加上还没有到冬天,所以房间里也没有生起炉火,于是永璜爱上了钻被窝的感觉,要不是钟御医说平时走走对身体有好处,估计永璜宁愿一天到头的钻在被窝里。
这天,永璜又是懒懒的赖在被窝里不肯起来用膳,小德子无奈的站在一边听自家主子爷将‘养身之道’,一番话下来,大意就是睡眠有助于健康……放屁!大阿哥,这话有本事您对钟御医说去!
睡个午觉都赖床,冬天没到就冬眠,小德子真想泪奔。
‘咚咚’传来敲门声,永璜一皱眉,和小德子对视一眼,“进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