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子被胡御医一叫,就回了神,急忙把永璜扶上了床,就去叫在府邸留守的御医。
眼见房里没了人影,永璜眼帘颤了颤,却没有睁开眼,只听房中轻轻一叹,就没了声响。
之后几日,永璜都是昏昏沉沉在床上度过,而专为永璜诊治的钟御医可谓是c,ao碎了心,难怪那天心神不宁呢,原来是大阿哥又惹怒了皇上,而且,大阿哥现在这身体……哎!
第七日,永璜总算能完全睁开眼,心里却有莫名的沉重,被小德子像瓷娃娃一样供着,永璜的心里可笑又可悲。
虽然有故意为之,但永璜也没有想到结果会那么惨烈。莫非‘永璜’的记忆,真是既定的未来,只能循着轨迹往下走,却不能改变?
这一次重获新生,可谓是小事不清,大事却没什么改变,明明有些事他都已经竭力避免了,却还是换了一团糟。
永璜不经意的咬着下唇沉思,不,他绝对相信人定胜天,他一定要活得长长久久,活得长命百岁,才能对得起这再一次的生命。
乾隆这一出,倒也不是完全的只有坏处。或许,他的行动,可以提前了。
百日,他恐怕不能等那么久了……
记忆中,乾隆是在孝贤纯皇后百日丧期时,对他的指责到了最高点,而现在,还有比这更惨吗?之后,也差不多了吧。挨过就好!
由于乾隆自大阿哥府回宫,那心情就狂风暴雨一般,也就没人敢提起永璜。日子一天天过去,永璜就像是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谁也不会提起,谁也不会记得。
乾隆后来又屡屡降下责罚,在孝贤纯皇后百日丧期时更是怒斥永璜枉为人子,连带永璋也是受了不少罪,原本的怯懦更重,身体也一天天弱了下去。
半年后(乾隆十三年九月),永璜的身体维持着不好不坏的状态,每日的活动就是在小小的大阿哥府,偶尔出了卧房,也只是在花园的石凳上坐坐。
井底之蛙的感觉确实不好,永璜一开始无趣得很,之后无聊的抄抄孝经,画画前世的机械模型图,让心腹小德子去拿些材料动动手,这日子倒好过了不少。
眼看着天气泛凉,乾隆自从孝贤纯皇后百日丧期后,就没有再训斥过他了,永璜这心思开始活络了起来。
眯起眼,对着身边的小德子微微一笑,看小德子浑身一激灵,发着抖儿走近两步俯□,永璜才勾起嘴角,凑到小德子耳边吩咐了几句,见小德子听令退下了,又回头看着平静的小水池。
拿起桌上的花生米扔到池中,看到水底的鱼儿被惊得四处游走,永璜起身离开。
他这身体,脾虚胃弱,这花生米熬在粥食里还能吃上些,直接扔进嘴了,受罪的还是他。
☆、第八章
这半年,永璜将府里的奴才都遣散了大半,主要也是永璜不想再瞎c,ao心了,不安分的奴才太多,他也懒得理了,直接惩治一番全都打发了出去,这下子,又烙上了个虐待奴才的罪名。
永璜听到小德子抱怨的时候,也只是一笑而过,嘴长在别人身上,要怎么说,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离开了花园,永璜就直接往后院走去,他的身体虚弱,因此对性/事也没什么兴趣,毕竟哪个男人都不能忍受,那唠子事还没开始,自己就先气喘吁吁了吧,伤自尊不说,还被女方拿鄙视的眼白看你。
他之所以会去后院,不过是想去看看自己的两个儿子,绵德、绵恩。两个孩子是去年八月九月生出的,现在样貌长开了,粉嫩嫩的面粉团子似的,惹人喜爱,自从知道了这两个孩子的存在,永璜平日里倒是多了个去处。
他倒是不怎么喜欢他的那些个福晋,刚被乾隆责骂的时候,也只是在他昏睡中来看了一眼,更别提什么悉心照料了,就算是那段病入膏肓的日子,也不见有多少温情,大约这就是政治婚姻的冷漠吧。
他遭了乾隆的不喜,那些个福晋和他早已经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这般,也怪不得她们。
只是永璜心里到底还是有了疙瘩,留着她们也不过是顾及两个孩子。
他是妻妾们的天,天塌了,不能庇护底下的人了,只能是树倒猢狲散的下场吧。
永璜轻叹一声,就走进了绵德绵恩的卧房,让n_ai妈奴婢下去,就俯下/身逗弄着两孩子,到底血浓于水,他心里还是欢喜的。
伸手捏捏那莲藕般的手臂,永璜脸上露出真心的笑容,不似平日面具似的温润儒雅,带着真切的喜悦。
直到n_ai妈犹犹豫豫的进了房,说是绵德绵恩该喂n_ai了,永璜才小心的把抱在怀里的绵德放下,回自己的卧房去了。他去看望孩子时,也不怎么遇到嫡福晋伊拉里氏和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既然人躲着他,永璜也就专挑没人的时候来了。
本来这两孩子也是他们各自的额娘抚养的,不过永璜喜欢一起看着,就让两孩子住在了一间房,增加增加兄弟感情嘛。
一回房,就见小德子站在一边等着他,永璜开口问道:“怎么样?”小德子的一脸苦相已经让他知道了答案,永璜冷笑一声,指尖在桌面上点了几下,许久之后,才在小德子耳边说了什么,随后摆摆手让小德子离开。
小德子愣了片刻,还是点点头,又出了房门。
永璜跨步走到桌边坐下,他现在的身体不适合走太久,虽然御医说是每日要适当的运动,晒晒阳光,但出去了这么一下子,永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