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东西……乾隆的脸色顿时铁青铁青的,伊拉里氏看见乾隆的脸色,以为乾隆这是注意到了这一点,跟着生厨子的气呢,便接着对放下了酒菜站在一边的奴婢道:“还不把这碗面端下去,要是爷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好,还有今儿掌厨的,罚俸一月!”
乾隆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铁青来形容了,眼底的怒意都快掩不住了,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握成拳,都快气死他了!
永璜在听到伊拉里氏的第一句话时便觉得不好了,到后来也微微动怒,毕竟这是乾隆的一番心意,他还高兴着呢,哪里能容忍有人这么讽刺轻蔑,将乾隆的心意摔在地上不算,还要狠狠踩上几下。永璜伸手握住乾隆的手,微微握紧,递去一个安抚的眼神。
乾隆感到手上的温度后,心里的怒意稍稍平息。
伊拉里氏只觉得她说完了话后,屋内的气氛便有些不对劲了,她也没有看到桌底下,永璜和乾隆交叠的手。而她身后的奴婢,也察觉了气氛不对,没有真的应了伊拉里氏的话,去收拾了那碗面。
“好了,东西放这,你先下去吧。”永璜淡淡的开口,也算是为伊拉里氏解围了,毕竟这时候乾隆也不好‘无缘无故’的发怒,再让伊拉里氏这般没脑的说话,他就保不住她了,万一乾隆实在忍不住要赐死伊拉里氏,他也拉不住,而且,他更知道对于伊拉里氏,最大的惩罚,是失去他的宠爱,虽然这东西从来都没有,但他乐意看着人焦急啊。
这也算是给乾隆出气了,他能捉拿乾隆,能冲乾隆发脾气,但别人惹着了乾隆,说了乾隆的不是,他却是不答应的。
乾隆这时候只觉得一阵不舒服,为了永璜的这番话,分明是替伊拉里氏脱罪啊,果然是重色轻父!不过,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看伊拉里氏还愣着,没有告退的意思,不禁冷哼一声,惊醒了呆住的伊拉里氏。
乾隆倒不知,永璜这样做,其实也只是顾全大局,虽然这事有伊拉里氏的原因,但毕竟她是绵德的额娘,他也不想这时候让人出了事。不过,小小的惩戒,他还是会给的,在乾隆离开之后,他会慢慢的让伊拉里氏得到她该有的惩罚,看轻了乾隆心意的惩罚,将乾隆的心意踩在脚底的惩罚!
伊拉里氏这时也看出来乾隆的不愉,急忙开口告退,快步走出了门,就见吴书来已经回来了,正和小德子守在门外,见她出来了,也没有理会。伊拉里氏咬咬牙,便转身离开了,只是快走到自己的房间时,忽然想起了什么,冷汗便沿着额角滑落下来,桂花酿,糟了!
转了个身就想要再回永璜的卧房,但又觉得这般作为反而不好,伊拉里氏一跺脚,罢了,大约是没事的吧,她下的分量也就那么点儿,爷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吧。
没有勇气让人去监视着永璜的卧房,怕被乾隆发觉了,惹来灾祸,但又不想要便宜了其他女人,伊拉里氏一时也是纠结上了,想着想着,就更惊恐了,因为她也害怕事情被揭发后,永璜会如何看她,是否会惩罚她,或者更加不待见她。她到底要怎么办呢,到底要如何呢……
而且,若是皇上喝下了那桂花酿……伊拉里氏越想越心惊,只觉得大祸临头了。
见伊拉里氏带人离开了,永璜重重一握乾隆的手,笑着开始安抚乾隆:“皇阿玛别气了,儿臣知道皇阿玛待儿臣好,儿臣今儿个很欢喜。”
永璜微微抬起头,发自内心的露出喜悦的一笑,让乾隆看得清清楚楚,只觉得眼前一亮,永璜的笑容格外生动,直戳到他的心里最柔软的一点,一下子便让他忘了刚才的不悦,“皇阿玛既然说了要送一份让永璜满意的礼物,自然是要做到的,永璜喜欢就好。”乾隆哈哈傻笑了两下,惹得永璜也跟着笑得更欢。
永璜微微侧头,便见了伊拉里氏带来的酒菜,丰富的菜色,还未冷却,温热着呢,香气弥漫,惹人食欲大增,永璜看着那一小壶的桂花酿,眼前一亮,伸手拿起来,又从中拿起两个杯子,放在乾隆和他自己面前:“皇阿玛,儿臣为伊婉向您请罪了,她也是不知者不罪。”伊婉,是嫡福晋伊拉里氏的闺名。
听到永璜如此说法,乾隆忽然觉得一阵不愉,又不知道自己这是还在气什么,拿过桂花酿,便一口饮下,看着永璜也是将杯子凑近嘴边,要喝下桂花酿,乾隆一惊,连忙伸手制止永璜,夺过永璜手中的杯子:“永璜身体不好,喝水吧。”虽然这桂花酿只有一点儿酒味,但乾隆就是怕永璜的身体受不住,看着永璜皱着眉瞪着他,乾隆坚决的不妥协!
永璜小小的撇撇嘴,罢了,本来还想尝尝的,乾隆都这样了,他还能怎么办,撒泼耍赖不成。
乾隆放下杯子,连忙出声安慰,“等永璜身体大好了,朕定让永璜喝个痛快,不醉不归,可好?”
等他大好?好到什么程度?乾隆这空头支票开得也太没水准了,永璜白了乾隆一眼,还是不甘不愿的开口道:“好吧……”
乾隆又喝了一杯桂花酿,感觉味儿还不错,入口即化,温而不烈,本来还想再喝呢,见永璜看过来,立马放下手中的杯子,开始陪永璜喝起茶水。
于是,永璜满意了。
乾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