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顿时好气又好笑,也就永璜敢说他老,不过他也当永璜变相夸他英俊就是了,硬是板起脸装冷酷,也没见永璜来哄他,乾隆最后还是没好气的笑道:“瞧你,还自夸上了。”这时候,他已经把心里怪异的那一抹情愫抛诸脑后。
永璜这时才赔笑几句,见乾隆仍是站着,便伸手将人拉着坐下,正要开口,又是传来两下敲门声,便道:“进来吧。”想着约是那白吟霜的事被调查出来了,门一开,果不其然,是那侍卫回来了。
乾隆见永璜对那白吟霜的事颇有兴趣,就摆摆手止了那侍卫的行礼,道一声,“直说吧。”只要永璜别是看上了那白吟霜,拿着当个戏子看看,他也不介意。被脑子突然出现的这一想法吓得一愣,还没来得及思索,乾隆便被侍卫口中的话引去了注意。
侍卫将他打听的来龙去脉徐徐道来,由于时间不足,他也只是查出了白吟霜来到京城之后的事情,其他的事,仍是托着别人替他调查,免得之后乾隆和永璜再次问起。
听着白吟霜来到京城后四处卖艺、广唱那 y- in 词艳曲,听着她那矫揉造作攀权附贵的种种作态,听着她竟全不顾白老伯病重、不单没有随身伺候竟然还让其挨饿受冻,乾隆和永璜心里的火气自然也越来越大。
乾隆忍不住重重一掌拍在桌上,这个不知廉耻、罔顾人伦孝道的刁民,绝不能轻饶!
永璜皱着眉,也是恼怒,对白吟霜攀权附贵,他还可以以为这是人往高处爬的天性使然,之前也只是气恼她伤了乾隆,现在听到她竟是对自小养活她的亲人都如此冷漠,让病重的白老伯睡在地上,可不异于草菅人命!
察觉到侍卫欲言又止,永璜开口道:“还有呢?都给爷完完整整的说出来!”气恼之下,也不顾乾隆在一边,就自称爷了。眼中含怒,凌厉慑人。
乾隆这时候也是同样气愤,附和的让侍卫速速道来,也没有计较永璜的用词,即使注意到了,恐怕也是不以为意的。
侍卫这才接着说下去,他原是找了大夫去看望那白老伯,顺便再打探打探消息的,谁知已经有人在那处,打听一番,却是那富察.皓祯的小厮小寇子,一个时辰前找了大夫给那白老伯看病呢,周围几个人都道白老伯已经病了许久,小寇子这一出现,不异于是天降救星。
白老伯总算是有了救,因此周围有两个曾被白老伯接济过几口粗粮的穷人都是感激的,对他的打探也有些抵触,最后却还是在他的舌灿莲花下,将白吟霜和白老伯的平日相处一一道来,尤其是最近白吟霜的种种恶行,更是被两人批判得狗血淋头。
白吟霜以为她偶尔喂白老伯那几口稀粥饿不死白老伯吗,要不是他们偶尔还给白老伯几口吃的,恐怕人早就不行了!
他们也凑出了一张稍微厚实点的被子给白老伯盖着,谁知道第二天去一看,那被子就在床上垫着了,只能一边骂白吟霜没良心,一边又无可奈何。这本难念的经是别人家的,他们也不好管得太宽,而且自己都吃不饱穿不暖,只是奢望有奇迹了。
他们也不是没良心的,只是良心这东西有时候在现实面前真的很骨感。
对富察.皓祯竟然派了小厮找大夫去给白老伯看病,永璜倒是没什么感觉,怕是想在那白吟霜面前表现表现吧,也幸好如此,早一时诊治,说不定白老伯的生机更大一些。听那白老伯快不行了,永璜也只能叹息一声,逝去的生命,他也无力回天。
侍卫说完了白吟霜来京城后的举动,话锋一转,便提起了那块华贵的襁褓,毕竟这样一块不该是平民所有的襁褓,他觉得不得不提,万一是有什么要紧的,这回说了,上头也责怪不到他了。接着说起了那白老伯并非是白吟霜生父,白吟霜是被他捡来的,她的亲生父母可能与襁褓的出处有关。侍卫说完了,便闭上嘴在一边等待乾隆和永璜的抉择。
襁褓?乾隆和永璜对视一眼,也不去猜想那白吟霜的身世,就命令侍卫下去接着查!有谜在身的人,总是让人疑心。
另一边,弘昼架走了昏迷的富察.皓祯,就直接去找硕亲王的茬了,富察.皓祯让他不痛快,他就让硕亲王一家子都不痛快!直接领着人就往硕亲王府里走,硕亲王府守门的也是有认得弘昼的,一时也不敢去拦,而且自家少爷还被人攒在手里呢。
硕亲王富察.岳礼听到弘昼挟皓祯上门来了,便知道这是自家儿子有哪里冲撞了弘昼这个煞神,忙赶去前厅,而嫡福晋倩柔被这一消息吓得面色一白,被身边秦嬷嬷扶住,也跟着硕亲王向前厅赶去。
不屑于和硕亲王虚与委蛇,弘昼直言道富察.皓祯冲撞了乾隆,当众杖责四十大板!
于是,跟着弘昼的几人麻利的压着人打板子去了,富察.皓祯便是在一阵剧痛中醒来,本想破口大骂,谁知道嘴里被堵了布块,无法开口,只得呜呜几声,见阿玛额娘就在面前,富察.皓祯本想求救,却见两人身边站着龙源楼的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