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永璜的后院就只有她们和两个格格,这还是因为当初自家爷被皇上厌弃了,才会只有这么点人伺候爷,现在爷重新得了宠,那每逢选秀还说不定会赐下多少人来呢。她们虽然有子嗣傍身,但永璜的宠爱也是关乎着她们的地位,她们必须要主动出击了,让永璜对她们再起好感。
伊拉里氏和伊尔根觉罗氏,现在说的好听了是盟友,但彼此防备还是有的,虽然伊尔根觉罗氏曾向她保证将来继承了永璜位子的是她的嫡子绵德,绵恩会效忠绵德,但将来的事,谁说得准,因此伊拉里氏也没有全然相信伊尔根觉罗氏。
两个女子的心思,永璜虽然懂一点,也没有在意,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喜。
自从两孩子会走路会说话了,永璜见到他们的次数也变多了,偶尔是去两孩子的房间看看,偶尔是在院子里遇到,两孩子还学聪明了经常叫着要见阿玛、让下人抱着往他书房卧室来串门子。不过,几次后,永璜就很少见到他们了,据小德子传来的消息,是他的嫡福晋伊拉里氏和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教导了一下两孩子,让两孩子不要来打扰他办正事。
永璜当时只是皱皱眉,想着伊拉里氏和伊尔根觉罗氏有些太过小心了,他能见到两孩子,自然是高兴,哪会计较打扰不打扰的,何况他那时也真的没什么正事。后来,布在两人身边的暗棋又传来消息,将伊拉里氏和伊尔根觉罗氏平日里一派和睦,背后互相猜疑暗暗使绊子传流言蜚语的事复述了一遍,他就有些不是滋味了。因此两人一到他面前,永璜就有些膈应。
他虽然知道清朝的女子不容易,后院起火勾心斗角更不用稀奇,但真的感受到了,也难免心里疙瘩,就觉得眼不见为净了。这时候的他,还不知道两女子已经为了得他的宠,在算计了。只想着,难道真是他重新得了乾隆的青眼的错?
永璜假装看不见两女子和绵德绵恩玩耍了一番,在两孩子依依不舍的抱着他的大腿不让走时,无奈的笑笑。
好不容易摆脱了,永璜就慢慢的踱步往书房走去,时辰还早,他还是在去看看资料吧,免得真的接手了又无从下手。对伊拉里氏和伊尔根觉罗氏的事,永璜也随即抛诸脑后,反正也翻不出什么大浪。却不知因为这一次的轻视,他还真的付出了一小点的代价。
几天后,永璜正式接手了工部,就和乾隆多了一些正事要谈,也常出入养心殿说些朝务琐事,乾隆见永璜侃侃而谈,也每每不忍打断,轻轻递上一杯茶水让永璜舒缓舒缓喉间的干涩,又让下人捧上一盘子的点心什么的,两人常常一坐便是一下午。其实也是各干各的,乾隆在御案上批着奏折,而永璜在乾隆特意为他放置的桌子边上坐着,处理着工部之事。
慢慢的,乾隆觉得只要永璜安安静静的坐在下首,他便整个人都静了下来,心静,处理着朝事也更得心应手了。
随着永璜这几天频繁的进宫,‘大阿哥深受皇上荣宠’的消息也不胫而走,朝臣们不得不重新审视永璜,至少在这一刻,他们已经不再怀疑,这位大阿哥可能会让乾隆破了一年前的剥夺之言,而再次拥有立储的资格,有脑子的都决定远远观望一番,站队的事,现在还早了点。
乾隆坐着伸了个懒腰,随后便心满意足的享受着永璜的捶按,虽然技巧生疏,但永璜的心意还是让乾隆觉得高兴,待永璜又按捏了几下,乾隆便拉着永璜的手让人停下,“永璜可是累了?”
永璜自然摇头,随后便想到他在乾隆身后,乾隆看不到他的动作,就开口道:“儿臣无事,皇阿玛给儿臣的活计可是轻松着呢,工部正适合儿臣。”
乾隆一愣,以为永璜这是怪他没有给个油水足分位重的差事,便说道:“等永璜在工部涨了经验,朕就给你换个地儿。”对于永璜这样光明正大的吐槽,乾隆并没有生气,只因永璜自然的口吻和不带一点功利熏心的调调。
永璜没想到乾隆会如此说,摇着头道:“不用了,儿臣在工部不错,皇阿玛不必费心了。”
乾隆回过头,见永璜一脸不在意,暗想难道是他理解错了永璜的意思?便换了话题,和永璜继续说些有的没的,永璜也自然的接下。
见天色暗了下来,乾隆也没有开口让永璜告退,只是问永璜是否留下用个膳,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永璜也不好拒绝,更没想过要拒绝,毕竟皇宫里的菜色还是美味得很的。
小小的舔了舔嘴角,永璜表示御膳房快把他的嘴养叼了。
乾隆见永璜一副馋猫儿似的模样,不经一笑。眼角看到永璜腰带上的玉佩,更是眯起眼笑得开怀,他怎么觉得自己的玉佩在永璜身上就是合适呢!
时间匆匆而过,一月有余,乾隆一道圣旨下,是命五阿哥永琪出宫建府的。这一道旨意,一石激起千层浪,让朝臣们皆是揣摩不出乾隆的心思,之前他们也以为五阿哥最得皇上赏识,怕是会留在皇宫中了,谁知道今儿个会有这一个变数。
永璜得了消息,微微皱眉,记忆中永琪是被赐住景阳宫,可这一世,乾隆竟是让人出宫建府了?
一个皇子,出宫建府、被派职务,也就是代表他真的被卷入政治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