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行,答道:“我没经历过的热闹好玩的事,怎能错过?”
两人相视而笑,不约而同举杯互敬。
一会又轮到楚不及嬴了远昊,真是有什么样的大哥就有什么样的弟弟,楚不及又问了同样的问题,引起一片嘘声,远昊大笑道:“无他,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矣。”顿时引起一片喝彩,周围众人都共同举杯。
玩了一会,就轮到宝瑞和郦歌,郦歌哪里敌得过宝姐姐的机灵聪慧,只好乖乖等罚,宝瑞眼珠一转,不怀好意地冲郦歌一乐,又象楚不及扫了眼,大家知道她要使坏,都呵呵低笑。
宝瑞大声说:“妹妹为何呆在东海一年之久也不归家?不说实话就罚个大的哦~”一下就被周围人们的注意力引了来。
郦歌的脸红得直烧到了耳根,蚊子似的嘟囔了句什么,就把头搭拉在胸前,窘得真想把头埋到锅子里去,宝瑞哪肯饶过,大声逼问道:“说什么呢?大声点,听不到!”
郦歌好半天才把头抬起来,对上众人捉狭又了然的目光,再含羞望向楚不及,好一会才挺挺腰杆,象是下定决心鼓足了勇气干脆地应道:“我喜欢小楚,我要留在这里和他在一起!”
闻言众人立即发现楚不及的脸红得象逼着血一样,众人均哈哈大笑起来,郦歌在东海呆了几乎有一年之久,她的心思只怕瞎子都看得出来,但是她一直表现出来的骄慢和刁钻,和楚不及相处的情形实在令人担忧,因此也不被看好。如今她这样磊落大方地说出自己的心意,这样的果断干脆倒也确实令人刮目相看。
当下楚家最年长的叔伯就站了起来叹了声好:“好女子,有这样磊落的气度,算得上是我们东海楚家的人!快给大家敬上一杯。”
言下之意,竟是接纳了郦歌。郦歌虽然还是满脸通红,却也不再避忌扭捏,依言向在座之人敬酒道谢,她也不是幼稚的小女孩,懂得见好就收,敬酒时也只是说感谢大家对她的包容,免得让楚不及为难。
宝瑞看着不由心喜。对于楚家,或者楚不返,宝瑞的心态是复杂的。当年她设计阿楚,一夜怀胎后生下了瑞凡。若论感情,那时她与阿楚不过是一面之缘,有了孩子后,她也无意隐瞒,还由着阿楚将瑞凡带回东海。之后,她与阿楚的交集只限于孩子和倭患的事,似乎无关情爱,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这样的感情究竟算是什么。
而阿楚,至今没有妻室,东海楚家的人,根据长男继承家业的传统,也自然而然地将瑞凡视为下一代的家主看待,宝瑞作为瑞凡的母亲,这个事实在岛上并不是秘密,大家只是不明白其中原委,却也不过问家主的私事。就个人而言,宝瑞自问行事不羁,视礼法道德为无物,以她的观点来看,无论是对妖刀还是对阿楚,她觉得自己都是不曾亏待过的,儿子也是一人一半,大家都没吃亏。
但是她也深深地明白,自己可以这样想,却不能要求别人也如此。妖刀是浪子,不计较就算了,楚不返却是东海楚家的家主,威严却是不能随便挑衅的。所以她到东海来,也只是作为客人,她在楚家所赢得的尊重,只是因为她在各方面对东海的关注和帮助,而并非是因为她是瑞凡的母亲。
郦歌和宝瑞不同,天下第一庄小姐的身份,还有那样的纯真烂漫,都值得她去获得一份没有杂质的感情,楚家的人使命感和责任感都很强烈,得到长辈的认可,对郦歌以后的幸福是有很大的保障的。正是因为看破这一点,宝瑞才激郦歌当众表白,好让众人看到郦歌的勇气和决心。
楚家的长辈们对郦歌此举很是赞赏,都是笑眯眯的,倒是楚不及,对于长辈的打趣和要他答话,却是一脸复杂的神色,吱吱唔唔说不出话来。郦歌看在眼里,不由感到一丝失落,笑容也象假的一样挂在脸上。宝瑞将二人的情形看在眼里,心中轻叹,女追男隔层纱,妹妹真是任重道远呀。
于是她咯咯地一笑,道:“我第一次和这么多人一起过大年,也要好好凑个热闹!”又冲坐在身边的远昊说:“远昊哥为我奏个《步步高》吧。”
远昊知她是心疼郦歌尴尬要调节气氛,便在笑着取出洞箫吹了起来。《步步高》是岭南民曲,轻快明媚,喜庆之音在现下最是应景,火光映衬之下,宝瑞站在人群中和和萧声唱了起来:
迷蒙处,
飞珠溅玉话涟漪,
摇曳舞,欢乐雨,pēn_shè注入瀑布池。
掀起点点水珠,
楚楚动人诗篇画意。
水光四散笑声四散,
一首曲韵天至,
丝丝春雨溅襟衣,
只见梦里仙女,
玲珑剔透,卓越多姿,
翩翩起舞笑面神怡唱春意,
快乐人们快乐人们欢声笑语欢声笑语。
看,
数千朵水仙花冰清雅致。
听,
爆竹声声热闹非凡报福至!
一首步步高唱得大家喜气洋洋,两个小鬼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闹着非要把大年初一才放的爆竹都取出来烧了个噼里啪啦,又闹着要这些叔叔大伯耍拳的耍拳,耍棍的耍棍,直到夜深起雾才散去。
可两个小的还觉得不够过瘾,又闹着到宝瑞房里一起守岁,娘儿仨就搂了一床大被褥依偎到榻上说话,远昊几个则在外厅温酒谈事。没多会儿妖怪童就踮着脚尖老鼠似地爬出来,手指竖在嘴上比了个小声的姿势,低声抱怨道:“娘真没用,这会就睡了,还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