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闷在屋里?”安老爹倒看得开,乐呵呵地道,“看你跟吃了炸药似的,谁给你气受了?”
“还不是王家的!”
“她又怎么你了?”
安大娘将外面听到的是非和她当家的学了一遍,最后道,“你说,她是不是太过份了?她要抬她家女儿是她的事,用得着话里话外都踩着咱们柔儿吗?真当我们安家是死人不成?”
“你理她做甚?她就得那把嘴了。”安老爹也是一阵气闷。
安大娘气哼哼的,可惜这些都是她听别人学的,没当场抓到把柄,就算她闹,也落不着好,气闷的她也只能和家里的老头唠叨唠叨了。
“不说这了。哎,如今女儿见天地和杨家丫头呆一块,没问题吧?”
“能出啥问题?你呀,就爱瞎操心。杨宜那孩子我常见,倒觉得她是个懂礼知进退的好孩子,小柔跟她处处不错。总比成天闷屋里强。”
安大娘想想也是,之前拘着她,不让她和王家姐妹在一块,那是迫不得已的法子。能让女儿活得快活些,她哪会不乐意?如今这样倒比和王家姐妹玩在一块叫人放心。
安大娘是特不待见王家姐妹的,一提起都如同吃了苍蝇般恶心。
记得刚搬来那会,女儿和王家姐妹玩儿时,不是今天丢了东西,就是明天受点小伤回来,叫人放心不下。当时她就觉得不妥,不过那时他们刚到云州,人生地不熟的,孩子们除了王家外,也没啥同伴。
可有一回,安大娘去接女儿回来吃饭。那会夏天,门没掩,她见女儿和王家小女儿玩在一处,而王家大女儿爬上楼梯,对着小柔的头伸出了握着的手。她隐隐看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到女儿头上,她眼睛很好,决计不会看错的。
当时她不动声色,领着女儿回到家后,仔细地在她头发里翻找着,最后被她找出了三只虱子。只一眼,她就知道这些都是从猪身上捉来的!
当时她真的很愤怒,她没想到这王家闺女小小年纪的,心思竟然如此歹毒!不说这虱子的难缠,要是小柔染上这虱子,她那头好头发就毁了,头发恐怕要剔光了重新留。而且要是其他的孩子知道这事,怕都会厌恶小柔,不会有人和她玩在一块了。
这事没什么有利的证据,如果冒然去对质,怕会被反咬一口,而且闹开了,对小柔的名声也不好。
安大娘不是个没脑子的,在通州老家时,他们安家在家生子中虽然不出彩,但日子过得还算可以,在没有老人庇护的前提下,全赖安家这对年轻的夫妻了。
所以尽管心里愤怒,她还是没有闹,只把这事和丈夫说了。后来夫妻俩决意将女儿和王家姐妹隔开来,尽量拘着她在家中。云州的风气是开放,但如果为了让女儿交到外面的闺蜜,叫她成天出去串门,安大娘是不乐意的。直到最近杨宜来了,安贵全夫妇瞧着她不错,才让安小柔和她玩在一块的。
☆、第十四章
童豁然刚从教场出来,就被表哥展鸿涛一把搭住肩膀,接着他的大嗓门便响了起来,“兄弟,操练了一天了,不如咱们去红帐蓬那找个娘们松快松快?”
童豁然忍着将来人抓起来揍一顿的yù_wàng,甩开他搭在肩上的手,板着脸道,“热死了,一边去。”
展鸿涛不以为意,继续粘上来,笑得一脸猥琐,“表弟,别说表哥有东西没想着你,听说昨天从京城里来了十来个细皮嫩肉的娘们,老哥我想着你好久不开荤了,特意过来知会你一声的。”
说完,又狠狠地咒了一声,“娘的,呆在云州几年,都快忘了京城娘们的滋味了。这回非好好发泄一通不可。”
“你去吧,今儿我有事。”
红帐篷是军营里军妓的住处,童豁然并没养侍妾什么的,以往有了需求,都是直接去找军妓解决的。只不过每回发泄后,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渐渐的,他便甚少去红帐篷了。
“你太扫兴了。”展鸿涛一脸不满地瞪着童豁然。
童豁然耸耸肩道,“青叔派人来说,叫我忙完就赶紧回家一趟。”
展鸿涛闻言,悻悻然地闭了嘴,沈青以前可是闻名军营的神射手,他刚进军营的时候没少被他收拾过。后来他年纪大了,旧伤复发,不得不退下去,不知咋的,竟然跑去给他这表弟看宅子去了,其中缘由颇令人费解。不过尽管他已退下去了,但余威尚在,展鸿涛忤他。
“既然青叔叫你,你就赶紧回去吧。”展鸿涛挤挤眼,“对了,要不要哥哥帮你预订一个?办完青叔的事回来干一场也还来得及。”
“滚——”童豁然没好气地道。
“真不要啊?那真是太可惜了。”展鸿涛一脸的遗憾地往目的地走去。
想起什么,童豁然转过身想叫住他表哥,但想想还是算了,他也不容易。他真的一点都不愿意提起他那不着调的表嫂。
本来他们每天在军营忙和都很累了,要是家中的妻子不贤的话,这日子过得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反而不是打光棍自在。
童豁然一边走,一边摇头,和守卫打了声招呼,出了营后,便打马回内城了。
内城离军营可不近,待童豁然回到城里时,天已经擦黑了。
“糟!”刚洗好澡的杨宜遍寻不着xiè_yī,料想定是掉在半路了。
杨宜探出头,眯着眼,隐约看到一件白色的布块挂在不远处。
杨宜咬咬牙,胡乱将外衣套上,感觉外头没人后,迅速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