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妈妈见杨宜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忙碌着,再看一眼又发呆的胡杏,心里叹了口气。
胡杏嘴甜,又极有眼色,时常与她这老婆子唠叨一些家常,让她的日子快活了许多。相比之下,只知道干活的杨宜,就显得沉闷了点,所以她心里还是偏向胡杏的。有什么好吃的会给她留一份,什么轻省的活计,也多是落到她头上,就差没把她当作正经孙女来疼了。
而胡杏的反常,也让尤妈妈暗自纳闷与忧心。
“姐姐,你说我们真要跟着二爷去云州么?”
“是啊。”老太太不是已经吩咐下来了么?不过,杨宜看她的样子,似乎——“你不想去?”
胡杏吱吱唔唔,“怎么会?”又低声咕哝了句,那种苦寒的地方,谁爱去啊?
见杨宜不再理会自己,兀自叠着衣物,胡杏又不甘心,嘟着嘴道,“姐姐,我倒还罢了,卖身进了童家,叫往哪就得往哪儿。但你不一样,姐姐你可是只签了死契而已,童家让你跟着去云州,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