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无此刻寒冷的内心。
时间就像是静默了下来,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
同里一直在笑,他不想小无太难过,小无笑不出来,因为她还不懂怎么伪装。
分别的时候周遭饿空气都是很微妙的,就像是充斥着一种让人可以分泌出难过情绪的化学物质,每一个嗅到的人都难以抵抗。
在这种气氛的感染下,同里脸上的微笑变得不再自然,他开始说起了告别的话语:“小无,我走了,以后一定会来看你的。”
说完之后,他就转过身。
他几乎不敢回过头看小无,也很怕会从小无的嘴里听到挽留的话语,甚至是自己的名字,因为他知道,如果她哭的话,他一定就会沦陷了。
幸好,小无在他身后一直没有动静,他可以就这样离开。
走到车旁的时候车上下来一个男人,为同里拉开了副驾驶的门,但是同里没有理会他,自己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男人什么也没有说,坐上了驾驶座,慢慢地发动了车子。
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她或许也不想来送自己了。
“同里......同里......同里......你不要走。”
小无被冻得僵硬的膝盖不停地机械化地迈开步伐,她自己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嘶吼出的绝望的声音在寒冷的街道上扫过,但是前面的那辆车子却始终没能为她停留一秒钟。
人没能赢过人类所创造的代步工具,最后她只能看着同里坐着的那辆车渐行渐远。
就像是一般言情剧里的所有固定套路那样,追着车跑的人,最后都没有追上想追的车,没有追上想追的人。
最后,男主和女主,终究还是要面临分别。
小无的拖鞋掉了,赤着脚站在冰冷的水泥上,眼泪一滴一滴的从眼眶里掉落,像是随时都能冻结成冰。
但是,现在还有什么是比心还冷的呢?
车子开出清湖镇的时候同里回头一看了一眼清湖镇口的老槐树。
那颗老槐树上的叶子也已经全部掉光了,只剩下斑驳枝干和交错生长的树枝。
远不及他来的那年夏天繁茂。
镇口的广播播着当下的流行歌,广播里的声音用沧桑悲凉的情绪唱道:“一开始我只相信,伟大的是感情,最后我无力看清,强悍的是命运......”
作者有话要说: 记得在一代宗师里看到过:“每一次的相聚,都是久别重逢。”
所以,每一次的分离,都一定是为了下一次的相聚!
☆、第十四章:地痞无赖
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的分别,也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但是这个情绪却忽延伸出去很久。
顾小无记得有一次同里离开也是这样一个寒冷的冬天,然后她折了一千只千纸鹤,同里就回来了。这一次,小无依旧相信只要她折好了千纸鹤,同里就会回来,但是事实却不是这样。
同里就像是一只偶然飞到她窗口的小鸟,唱歌,然后飞走。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春节了,这个本该团圆的日子。
家家户户都贴上了火红的对联还有窗花,偶尔你能听到从街道的某个角落传来的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或者是一串明媚到不行的开朗笑声,但是这一切,都不及这个冬天带给小无的寒冷。这种寒冷刺破了她的皮肤,钻进了她的骨髓,就像是长在了她的心地,这还不够,它们还要生根发芽,长出茂密的枝叶。
这颗叫做寒冷的树,随着她成长而成长,随着她湮灭而湮灭。
真不知道这个春节是怎么过来的,但它就是过去了,时间,他不在乎过的人是悲伤是喜悦。
没有了同里的日子,小无就只剩下读书了。偶尔她会跑到隔壁去看看那个曾经承载了她和同里有共同欢笑的房子。仿佛只要她静静地用心去听,还能听到那个声音在耳畔回荡。
爬在篱笆上的花和藤蔓因为没有人打理而长得无比随意茂密,小无突然想起来睡美人的故事。美丽的睡美人一定就是躺在这样一个荒芜美丽的房子里吧。
小无在后面拨过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但是传来的那个机械的冰冷的女声让她绝望,她甚至想过,季同里这个人是不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或许,他只是个过客而已。
经过努力,小无终于考上了理想的高中,军个训的时候很热,小无的体力并不算好,晕过去两次,差点没送急诊室急救。军训之后回家家里人差点没认出小无来,小无知道,是因为自己被晒得太黑了。
她在房间里照着镜子,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白回来。
高中的学习压力真的不是初中能比拟的,所以她也能明白为什么同里会在强压之下学习一直退步了。不过就凭这小无的基础,就算是再进步,也进步不到同里退步得那个水平。
同里,又想到同里了。
躺在宿舍床上的小无摇了摇脑袋,驱散脑袋里的那个人的身影。
晚上听到了细碎的哭泣声,还有几声委屈的质问:“你到底爱不爱我?”
那是睡在隔壁床的一个女孩子,她考上了重点,男朋友没有考上,两个人闹分手来着。
小无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时间不会冲淡一个人的感情,但是分别会。
高中生活可以说枯燥到没有一丝兴奋,每个人都辛苦的备战着和一个叫做“高考”怪物对垒,大家都洗完自己能征服这个怪物,能战胜它,成为佼佼者。
没有同里,没有成城的学校生活,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