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却并不因为碰上这样的主顾欣喜,依旧是面带忧色,他拍开身上的荡土,又挑起扁担道:“阿青,回去吧,别惹事。”
这茶棚虽然不大,然而来往的客商多,水生自然也有些见识,看出那两位不似北地之人,如今又是战时,便有些怕生出什么事端来。
阿青闻言有些不满的扭过头去,赌气道:“那若他们唤人去添水,又如何?”水生叹了口气,指着远处道:“一会可是要一阵好忙,借这个由头看顾那两位的事就交给伙计吧。”阿青顺着水生的目光看去,原来还是一线的商队已然出了黄风泊,正奔向这茶棚走来。
那少女口中的白衣人自然就是山秀,他望着站在道旁说了好半天话的店家兄妹,向着对面之人举杯微笑道:“今日你我二人衣衫褴褛又面目狰狞,定是被人家当作是盗匪流寇了。”
洛阳距离长安八百里,若是轻装,一路向西,三日便到了。但因元毓与桓冲对峙,他们却不能走官道,所以从洛阳向西北而行,插入大漠,从甘凉道向长安,直直绕了一大圈,所以用了许多时日。
山秀说着浅啜一口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