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见她,她从药房出来,看见他的手受伤了,又折回药房,拿了碘酒和绷带出来。她不怕血,她不像一般女人动辄惊恐尖叫,她时时都是平和的。包括他们从轿车上滚下来,悬崖离他们咫尺之间,那是活着到死亡的距离。
她和萧曼卿在海滩漫步,萧曼卿背着她这样浪漫,她都那样安静。
萧失云看海滩一眼,觉得自己久伤已痊愈的伤口都痛了起来,丝丝密密,噬咬着虎口的神经。
海平面露出鱼白,萧失云趴在餐厅二楼的小阳台上,西装在椅子靠背上耷拉着,皱巴巴的,他自己趴在小圆桌上,似还没醒。有人推推他,萧失云靠到椅背上,睁开眼睛,瞧见玉蝴蝶笑眯眯的坐在她对面,萧失云朝她看一眼,“这么早?”
饭店里头尚未营业,有个经理端上来两杯水,问萧失云:“需要早餐吗?大厨还没上班,此刻只有公司三文治,或者车仔面?”萧失云道:“咖啡加奶,来份煎蛋,再问问这位小姐需要甚么。”说着,还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