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看上去有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头发蓬乱,胡子拉渣,身上也脏兮兮的,看上去格外的狼狈。
他好像挺害怕谢安淮,一跪下之后便不断磕头道:“先生请饶了我这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谢安淮靠坐在椅背上,双腿优雅的交叠着,他一只手一直拉着梁贞的手没有松开,一只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食指和中指不轻不重的在扶手上敲打着。
梁贞已经逐渐适应了昏暗的环境,再加上谢安淮与她离得近,他脸上的表情她倒是看得清楚。
却见他浅浅的笑着,他的笑容一向都是和气大方温文尔雅的,可是此刻不知道是不是房间光线太昏暗的缘故,他的笑容却带着一种阴影,让人觉得危险又沉重,压抑到快要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