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荣景笙用颤抖的声音重复了一遍又一遍,一边喊一边在他唇上颈上乱咬。“为什么不告诉我……”
荣景笙自己中过两次枪,比谁都清楚那种难忍的痛楚。他以前痛的时候就会闹,会撒火,会发脾气,会大声地呻吟……总之要用尽办法把那痛苦发泄出来。荣启元却是强忍着的,连哼都不哼一声。要不是他刚才一把压上去,这件事还不知道要瞒到什么时候……
荣景笙重重地舔那伤口,舌尖舌面在周围来回舔了又舔,仿佛这样可以让荣启元好受一些。荣启元只觉得一阵痒痒,“够了够了。我说了你会听么?如果你根本就不相信我,你认定了是我对不起你,我说了又有什么用。”
荣景笙浑身一震,抬起头,两眼亮晶晶地看他。
荣启元发觉自己话里似乎有些抱怨的意思,咳嗽一声说:“回去睡觉。”
“我和你睡。”听那语气不像请求,倒像是命令。
“我要先洗澡。”
“我们一起洗。”
“你的腿还不能碰水。”
“那我看你洗。”
“……”
“我帮你脱衣服。”荣景笙脱起衣服来可是半点都不含糊。一句话说完,就把荣启元的上衣彻底剥了个干净。荣启元光溜溜地挣扎着想要起来,荣景笙忽然又从后面抱住了他,像只小狗似的蹭在他背上哼哼。热气s-hi乎乎地喷在背上,粗糙的嘴唇在脊梁上轻轻摩擦,麻麻的。
“爸爸,对不起,我爱你。”
荣启元不知怎么的,觉得背后一凉。
这一觉倒是睡得极舒服的。洗了澡之后两人也没再穿衣服,就这样光裸着躺回去。他最近极没有安全感,睡觉的时候总喜欢缩成一团。荣景笙从背后抱住他,一双手在他身上来回逡巡摩挲,却没再做什么过分的举动。他放松下来,沉沉睡去。第二天早上例行见记者的时候,难得的j-i,ng神抖擞。
连鲁娜都说:“先生是不是遇到什么喜事了?”
他但笑不语。于是这天报纸的头条全都是“总统信心满满,政府军近期有望获胜。”
他只要一想起这个,心情就一落千丈。
眼下真的是胜利在望。偏偏就在胜利在望的时候,“埃解”居然会拿着他和彼艾尔的电话录音来要挟他。
不同意?只要那段录音一公开,他的政治生涯就到此为止了。
但是只要他因为害怕录音公开而存了妥协的念头,“埃解”绝对会得寸进尺,永远都不会有满足的那一天。到时候,他所有的努力都会前功尽弃。
他并没有想太多,第一个念头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妥协。
他每天都在权衡,在算计,但是什么能牺牲什么绝对不可以,他在进到这个办公室的第一天,就已经分得清清楚楚。
两天之后,终于能挤出来三个小时的空闲来。他决定带景筠和景筌去看看祝爱莲。荣景笙也闹着要去,他干脆也带上了。全家人坐上车从南门悄悄地出去,荣启元从车窗里看着树影见渐渐后退的主楼,忽然觉得有些不舍。
“我们大概,住不长了。”
第101章 总统偶尔也会脱线
这天吃过早饭,荣景笙按照往常的安排该是出去晒晒太阳,等早餐消化之后再回二楼的健身房做点简单的康复运动。他自己推着轮椅出去,荣启元叫住他:“景笙,等一等。和我去一趟办公室。”
荣景笙警惕地回头。
“你今天早上好像应该是开内阁例会?”
“取消了。我叫了铭哲和辛纳过来。我有事要和他们说,你也来。”
荣景笙抬头看他,鼻头皱了皱,仿佛闻到了什么奇怪的味道。荣启元快步走到他身后,推起轮椅:“他们应该就快到了。”荣景笙问:“你叫他们来干什么?”
荣启元按下电梯的按钮,举目望向落地窗外的花园。
“等他们到了你就知道了。”
推着荣景笙从长长的走廊走到翼楼去,和每一个遇到的人认真打招呼,又忍不住多闲话几句。进了办公室,荣景笙板着脸说:“你今天话很多。”
荣启元“刷”地拉开窗帘,阳光瞬间把整个办公室照得透亮。窗外就是荣景笙当初亲手种的那一片玫瑰。现在比刚种下去的时候长高了一截,新发的嫩芽抽成修长碧绿的枝叶,可以预想再过两三个月就要开花了。荣启元看得出神,回头说:“你说买个农场怎么样?种上几十亩的鲜花,卖花能挣钱,也可以做个主题公园赚门票。”
荣景笙鄙夷地问:“你有那个钱么?”
荣启元极认真地说:“可以贷款向土地流转中心买嘛。”
这时白辉敲门进来,荣启元不等他说话就抢先布置工作:“白辉,你和王总管商量一下,我想开个小宴会招待月亮宫全部的工作人员。”
白辉一愣:“景筌的生日还有三个星期呢。”
荣启元摇头:“不,不是生日宴会,就是个——嗯,答谢会。”
白辉当即反对:“先生,现在还在打内战,我们在这种时候举办宴会可不太好。能不能……说个答谢的理由?”
“理由到时候我会说的。”荣启元坚持。
白辉没奈何地叹了口气:“那么,时间?”
“今晚行吗?”
“不行!”白辉和荣景笙居然异口同声地反对。荣景笙自己推着轮椅滑到白辉跟前,一边把白辉往外推一边说:“白主任,我爸爸脑子有点不清楚,刚才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