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梯上只容一个人通过,所以荣景笙理所当然地栽在了荣启元身上。
飞机上下的人都在想,总统今天出门不带记者,这绝对是个英明神武的决定。
总统在安全人员赶过去之前自己灵巧地爬了起来,还把荣景笙给架住了。最先赶到旁边的人边跑边朝后面喊:“快,快叫救护车!”
荣启元单手抱在荣景笙肋下,挥手要他们回来:“感冒而已,不碍事。”众人七手八脚地把荣景笙抬上总统座车,都出了一身冷汗。后来又觉得总统的决定是正确的——如果在总统的飞机刚落地的时候就有救护车呼啸而至,守在外面的记者们还不知道要编出什么故事来!
——毕竟总统今天一整天的行程都没有记者随同,所有媒体的好奇心都像气球一样打的满胀。
拜总统的冷静所赐,他们现在看到的,只有一架c-h-a着一面小国旗的防弹车优哉游哉地开往月亮宫。
车里的座位是相对着的两张长椅。荣启元把荣景笙扔在对面,自己用手托着下巴看他。车厢内的灯光是很暗的白色,把荣景笙的脸色照得十分难看。荣启元这么看了一会儿,司机问:“先生,用不用再开慢点?”
荣启元摇头,显得有些疲倦:“不用。”话音未落,荣景笙突然抬起头。荣启元伸手过去扶他:“怎么样了?还难受吗?”
荣景笙摇摇头,颓然软倒。下一刻又突然弹了起来。
“唔——哇——————”
一阵刺鼻的味道扑过之后,荣启元只觉有一堆热热的东西砸到了自己的鞋子上。
他用最快的速度伸出手去。一手从下面托着荣景笙的额头,另一手从后面缓缓拍打他的背。车里除了司机,就还有两个安全人员一前一后坐着——他们对着枪林弹雨也是不怕的,现在却都手足无措了。
荣启元扶了荣景笙片刻,荣景笙还在吐个不停。司机问:“先生,要不要开窗?”
荣启元摇头:“风冷。”
司机自己默默抽出了张纸巾捂住鼻子。
两个安全人员手忙脚乱地找了一阵,终于翻出来一只装冰块的小桶放过去。荣启元扶着荣景笙过去,他却又不吐了。荣启元抬头:“水。”
这个自然是有的。他接过水杯,自己喝了一口试温度,才扶起荣景笙的上身给他灌进去。荣景笙吐得天昏地暗不知人事,灌进去了又从嘴角全淌了出来——自然又落了荣启元一身。
司机回头试探地问:“先生,还是去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