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畔轻轻摇头。
她不是怕。
她毕竟不是从熟悉的娘家嫁到陌生的夫家去的。关家算不得她的娘家,福王府更算不得陌生。尤其是元子青,他们两个人心心相许,并不是那些盲婚哑嫁之人可比。前路更是不必担心,无非就是跟着元子青修书,未来的几年乃至十几年内,都是如此,十分安定。
妯娌之间,她跟映月的关系是最好的,现下看来,将来元子青兄弟二人也不会有太大的利益冲突。福王和王妃夫妇又和善,对她这个长媳绝不会苛刻。如此,日子自然和和美美。
可她还是心慌。说不出来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也许就是因为自己盼得太久,执念太深,所以当期盼终于成真的时候,反而不敢信了。
所以不到真的拜堂成婚,恐怕她的心都始终会是这样高高的悬着,落不下来。
想通了这一点,眉畔也不强求自己去睡了,“还是劳烦几位给我梳妆吧,实在是睡不着。也别误了时辰。”
“也罢。”喜娘打量了她一番,“好在姑娘生得好,到时候将妆容画得更浓一些,好歹遮一遮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