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陈邵阳那件呢,至少她还能穿。
她埋怨罗正军瞎费功夫,可等到三次降温,天降大雪之时,就知道这军大衣的好了。
大学在南方,南方没有集中供暖,可冬天那冷,是阴的,湿的,能往骨头缝里钻。晚上钻进被窝,被子都是冷的湿的。年轻女孩子本身火气就弱,冬天就更难过了。
寝室里的姑娘们,哪一个到了冬天不是两层褥子,两层被子,还要在脚底塞一个电暖宝呢。
人家那是有家的,可以从家里搬被褥。
可花梨没有家,没人会给她送被子,除非她自己买去。可市面上买来的被褥哪能跟家里妈妈续的比?
她没家,没妈妈,没被子。只有罗正军这件军大衣,陈邵阳的那件羽绒服。
窝在被窝里,抱着电暖宝,感受着压在身上沉甸甸的军大衣,就如同感受着罗正军。
他和这件衣服一样,都是大大的,沉沉的,铺天盖地的压着她。在他的怀里,她总是缩成一团小小的。
她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有一点抗拒,有一点懊恼,但也有一点安心,一点喜悦。
这个寒冷的冬天,有了陈邵阳的羽绒衣,有了罗正军的军大衣,深冬似乎没那么难熬了。
期末考试一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