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充满焦虑和关怀。
林双气得心血沸腾,听见那贱人语气这么光明正大,她就恨,就烦,就厌,心底的自卑和愧疚演化为无边的怒火,熊熊燃烧。
看着白非衿脸上的纱布,她眼睛一眯,趁白非衿不备,迅速抬起手,修长嫩白的手指勾住纱布,狠狠一撕。
“啊!”随着白非衿的抽气声,一块带血的纱布落地。
白非衿脸上的伤口本来愈合就慢,还没好,林双这一撕,几乎让她痛死。伤口再度裂开,鲜血顺着伤口缓缓流下,衬着白嫩无暇的脸,触目惊心。
正文第五十六章总监也八卦?
林双有些怕,强装着镇定:“这是对你的小惩罚,丑八怪!”
白非衿空空捂着脸,痛得直蹙眉头,弯下腰,肩头颤抖。她感觉自己的心肝都在颤抖,痛感像潮水一般汹涌袭来,刺骨,炙热,毫无办法制止。而她的呼痛声又被最后残留的理智憋了回去。
不能叫,不能示弱。
这是什么场合,周围的闪光灯已经足够刺眼,议论声包围了她们,很快还会有更多记者和好事者前来。难道她要像一个疯子般控诉别人吗?她做不到!
一旁的一位医生看见,立刻扶住她:“天啊!这会留疤的啊……”
林双心中狂喜,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再度拉起白非衿,高高举起右手,预备狠狠赏她一耳光。她是文辰予的女朋友,盛怒之下,做任何事都是合理的。
白非衿正在忍痛,根本没有抵抗意识,脸顺势扬起来,鲜血,一滴,一滴,滴在地毯上。
高举的手却被一只冰冷彻寒的手捏住。
那只手,有力,强壮,骨节分明,掌握权势,苍白而优雅。
林双惊讶地回头。
“林小姐,您在做什么?”帛宁个子很高,声音低沉,领口的领带整齐漂亮,头发向后梳的整整齐齐,整个人透出严谨认真的气息,迷雾一般笼罩蔓延,迫使别人不得不静下来,仰视着他。
他问的平常,林双听得却惊心动魄。
“我……我……”她的手还在帛宁的手里握着,一时抽不回来,但是她打人的姿势却保留了下来:“咔嚓”“咔嚓”的拍照声响个不停。
林双窘迫了,害怕了,后悔了。她迟疑地看着周围,脸越来越白,狠狠抽回自己的手,慌乱答道:“没、没什么?我、我只是想……”
她脑中一片空白,急切想要从这一场尴尬灾难中脱身。而此刻,文辰予恰好醒来,看着这一片混乱,忍着头痛问:“双儿,你怎么了?”
林双见他醒了,立刻像见到救星般扑过去:“辰予,你醒了?刚才你晕倒了,我好怕,你感觉怎么样,难不难受?呜呜,我真的好害怕……”
“别怕,我只是发烧,没事的。”林双哭得梨花带雨,文辰予笑容苍白地安慰,继而转头寻找着什么。
帛宁扶着白非衿恰好从他面前经过,白非衿脸上的鲜血刺激得文辰予一下子坐起来:“非衿,你的脸……”
白非衿连忙侧头,转向一边。林双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大眼睛不安的转动。
帛宁随意地挽住白非衿的腰,笑容挑不出一丝错误:“文少,这就要问您身边的小美人了。”文辰予抽了一口冷气,脸色煞白,头更疼了。他立刻看向一边的林双,林双低下头:“她伤了你,我只是小小地惩罚一下……”
一名好心的医生道:“这位小姐将那位小姐脸上的纱布撕去,刚要愈合的伤口又出血了,很可能留疤。这就算了,那伤口撕裂的时候该有多疼啊!那位小姐还能忍着……”
后面的话渐渐听不见了,文辰予心痛难忍,气血攻心,高烧烧的双眼通红,一下子又晕了过去。林双大叫一声,周围的医生忙碌起来,盖氧气罩,打针,随后慌忙抬着担架出去了。
路过白非衿时,帛宁感觉她身体僵硬了一下,同时不动声色地拒绝他的手。帛宁轻笑,更有力地将她搂住,以一副不可违抗地姿态将她带出去了。
“白非衿,文少看到你受伤,表情似乎很痛苦。他还爱着你,又不能得到你的原谅,间接地伤害你一次又一次,我很好奇你心里在想什么。”
“我在想!”白非衿顿了一顿:“什么时候帛总监也这么八卦了呢?”
正文第五十七章我不想死
帛宁听到自己被冠上“八卦”的名头,只是笑笑,拿出手帕将她的脸擦干净,然后带着她——准确说,应该是挟制——出了大厅。后面的事自然有人料理,这只是一个小插曲,不影响大家享受晚会的心情。
白非衿想掰开他的手自己走,可是怎么也无法撼动半分,最后反而越贴越近,娇喘连连,只差献出最后一口气表达自己对总监的无奈和愤怒。
“我很感激您刚才帮我解了围,但是现在您究竟要带我去哪里?”白非衿感觉腰快断了,抬头问道。
“去见一个人。”
“我脸上还有伤,裙子也破了,你要带我去见谁?喂,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最起码让我清洗一下换身衣服吧……”
“这样就很好。”帛宁审视了她一遍,悠悠说道:“至于这条高达百万的蒂亚鱼尾裙,我们稍后再说赔偿事宜。”
“……总监,你听我说……”她顿时停止反抗,泪流满面。
白非衿觉得今夜之行真不可思议。她被帛宁忽悠到了一个晚会,遇见死对头和ex,不仅破了相,还毁了一条绝无仅有的鱼尾裙,现在又被逼着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