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模样的人围着。楚明细看了看,那几人虽然赶堵着亓官仪不让他走,但从身上的西服判断,应该级别没亓官仪高。
于是他隔着警戒线叫了一声:“亓官部长。”
亓官仪回头,见是楚明旋即松气,转回去不快地跟那几人说要先安排工作,就此脱身。
“什么情况啊?”楚明遥遥看着那几人蹙眉。
亓官仪弯腰一撩警戒线走了出来:“当地环保部门和地质部门的,非要做勘测。我说我安全部的,他们非跟我争说这是他们的工作范畴,真是……”
亓官仪有点无语。虽然时空部的出门在外自称安全部的人是出于保密条例隐藏身份,可报安全部的名字,不是也应该能立刻听出来有隐情不能多问吗?这些人怎么混到这个级别的???
楚明插着口袋看了看四周,悠悠喟叹:“部长别生气,杭州这儿绿化做得是好,咱这事影响人家政绩,搞不好还耽误升迁……”
“行了你,你哪边的?”亓官仪一脑门子官司,烦躁地缓了两息,问楚明,“能联系上方远桥他们吗?”
“联系不上,信号断了。”楚明也收起面上仅有的两分悠哉,想了想,又问,“司副呢?”
“带着人在底下产看情况,你也去看看吧。”
楚明点头,和亓官仪一起钻回警戒线内,叫人拦住环保部门和地质部门的人,迅速向通往湖底时空洞的方向开溜。
大熙朝,谷樱樱陷在恐怖的梦境里未醒,不知宫中正陷入混乱。
延和殿被锦衣卫层层包围,片刻之后,连时空部特勤组的人也赶了来。
绣春刀的涔涔寒光与□□黑色的暗光交映,然而,迟迟无人敢踏足殿中。
殿里来了个怪人,怪到众人皆不确定他到底算不算个“人”。
内殿里,身形佝偻的老人站在那儿,黑色的斗篷包裹着他的全身。他低着头,面容也被黑色的斗篷帽子掩着,什么都看不见。
沈临坐在案前,左手稳稳拿着的书仍未放下,右手抹了下左臂上的血迹:“阁下到底有何贵干。”
“帮一个朋友处理些事。”老人简略地说着,语气里漫开笑意,“见面就误伤了陛下真不好意思,我实在是……很久没有踏足人间了。”
沈临平了平息,目光下滑又扫了眼左臂上的伤口。
他暂还不太明白这道伤是如何出现的,只记得方才他在读书,耳边忽有疾风刮过,臂上一痛,这道伤就出现了。
等他再定睛,疾风已消逝不见,殿里则多了这个怪人。
“你吓坏这姓谷的丫头了。”老人沙哑着笑着,指了指身后空荡无人的地方,“这么好的姑娘,老夫看不了她受委屈啊。”
如不是场面紧张,沈临大概会认为这个人神经错乱。但眼下,这“错乱”般的举动只让他的防心又提了几分。
老人干哑地又笑了两声:“谷丫头,我把他带走,让他再不能烦你,你看好不好?”
“谷丫头,我把他带走,让他再不能烦你,你看好不好?”
睡梦中,谷樱樱听到挡在她与皇帝间的老人问这句话,脱口而出一声:“好!”
老人又说:“我要带他穿越时空洞,你希望我们平安吗?”
“穿越时空洞?”谷樱樱一懵,只觉没听懂他在说什么,梦中特有的迷糊又使她无力多去想。
“是啊,时空洞里的变数很多。”他说着向她偏了偏头,“你想他死吗?”
“不……不!”谷樱樱连连摇头,“我、我只是不想嫁给他,但他也不是个坏人,我不想让他死。”
纵使她知道这只是梦里,也并不想让沈临去死。她对沈临从来没有过多么深沉的恨意,让他去死的想法在她看来恶毒到荒谬。
“好,那你就认真祈祷他会平安地穿过时空洞,然后他就再不会烦你了。”
老人说着转身,一指那些已经快要被谷樱樱遗忘的丧尸:“它们也就抓不到你了。”
谷樱樱看到那些丧尸好像被隔在一道无形的幕墙后,张牙舞爪的,但无法凑近。
她再一次惊叹于这个梦境的诡异程度,但又依旧醒不过来。她只能点点头,应下老人说的话。
下一瞬,老人再度腾跃而起,化作一道黑色的巨大漩涡,裹挟疾风直奔沈临而去。
延和殿,殿中老人突然化作黑风的场景引得殿外一阵混乱。锦衣卫门持刀的手渗出汗珠,原正持枪瞄准的特勤组人员也都因瞠目结舌而不约而同地抬起头,视线偏离瞄准器。
转瞬间,众人只见大熙朝的当朝国君被那阵黑风一卷而起,犹如闪电斜劈,从窗中猛撞出去。
“……追!”和藏区大喇嘛正面刚过的扎西多吉都没见过这么神奇的场景,愣了两秒才回过神,带着古今两方的众人,朝那道黑风席卷的方向猛追过去。
那道黑风一直在三五米的高度腾着,速度极快。它一路向北,扎西多吉咬牙疾奔,眼看银汉门已近,自己与那黑风的距离却越来越远,心中暗叫不好。
“时空洞值班人员注意!突发事件,注意拦截闯入者!注意拦截闯入者!”他通过对讲机喊话,刹那间,却见那疾风的速度又快了些。
时空洞下,听到命令的众人面前,一道黑柱拔地而起!
来不及开枪的众人被风力刮倒,不等他们起身,黑柱已灌入洞中,三两秒内消失不见。
“f**k!”远远看见情况的扎西多吉停住脚,将对讲机狠然掷地。
但他来不及再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