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救人吧!再拖下去人家就要被我们搞死了,到时候黑老大要是真的翻脸了,我一定会直接把你扔过去供他打击报复一雪仇怨的!”
好不容易把西门烈重新放回到手术台上,看着千重樱再次脱手套戴手套,重复了一遍之前的动作,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提心吊胆七上八下的,唯恐他再次发病把西门烈拽起来扔出去。
要不是苏瑾年信誓旦旦地解释千重樱是因为见不得血光,受惊过度,才会对西门烈做出那种过激的行为,并且保证一定会把西门烈救活,穆青和穆寒两人根本就不放心把烈哥再次交到那个冷脸冷血的男人手里。
他对烈哥的那种毫不掩饰的敌意与不善,有眼睛的人都能很明显地看出来有木有!
好在,这一次千重樱没有再拿西门烈开涮,戴上了手术用的塑胶手套之后,便熟练地操起各种手术器械,轻车熟路地剪开西门烈的衬衫,剖开他受创的伤口,一边吩咐苏瑾年帮他止血,一边眼疾手快,又狠!又辣!又准……地那手术用的钳子深入到西门烈的肩胛骨间,随即猛的一抬手臂,把嵌在里面的子弹夹了出来。
“嗯……!”
陷入重度昏迷的西门烈在子弹离体的那一瞬忍不住闷哼了一声,额头上满满都是豆大的汗珠,沿着两鬓断断续续地滑落了下去。
听到他的痛呼,苏瑾年才猛然想起来一个原本不容忽略的步骤——
次奥!
千重樱在手术之前没有给西门烈打麻醉!
像他这么细心的人怎么可能会忘掉这一步?他肯定是故意的!
艾玛,真真是无毒不丈夫啊,丫这是诚心想让西门烈活活疼醒过来!
一言以蔽之——
最!毒!情!敌!心!
☆、声色犬马53、一见倾心再见倾城
好在,西门烈并没有真的活生生疼醒过来,千重樱对此表示有些失望,苏瑾年却是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这两人每次一见面就跟呛了火一药似的,随便擦点火花都能爆炸,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辈子结仇太多下辈子才这么合不来。
手术结束之后,几人又在西门烈身边守了一阵,一直到西门烈的情况稳定了下来,确保他没什么大碍之后,苏瑾年才让他的那两个属下去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顺便包扎身上的伤口。
今天一早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苏瑾年甚至还没来得及吃早饭,运动过度外加神经紧张,一经放松下来,差点连站都站不起来。
“大小姐!”
看到她摇摇晃晃又要跌回沙发上,千重樱干净去扶了她一把,伸手抓着她的手臂一用力,不经意间按到了她的伤口上,疼得苏瑾年轻声叫了一下,千重樱赶紧松开手,摊开掌心一看,上面沾了不少血迹。
千重樱平滑的眉头随即又蹙了起来:“大小姐,你受伤了!怎么不早说……让我看看!”
说着不等苏瑾年回答,千重樱便拉起她的手臂拂开袖子转过来检查,先前因为注意力都落在了西门烈身上,他甚至都没发现苏瑾年被血染红的袖口,眼下一看,心头骤然就狠狠缩了一下。
苏瑾年手上的伤口并不长,只是被人横着划了一刀,却是很深的,估计再用力一点就伤到骨头和筋脉了。
其实不用看她的伤口,单看着西门烈和那两个属下的伤势就知道苏瑾年他们在早上所经历的那场厮杀有多么惨烈,而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他却不能陪在她身边保护她。
千重樱忍不住苦笑,不管是以前也好,还是现在也好,他都没有那种机会可以庇护眼前的这个女人,或者说,她也许……
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的保护。
这个认识让千重樱深受打击,帮苏瑾年包扎好伤口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脸色也不太好看,像是生病了一样一直惨淡惨淡的,又带着某种仿佛一触即发的阴霾。
其实他的性格不要太好哦,谁想要惹怒他那都是难如登天的事情,平时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刁难什么样的挑衅,他都可以微笑着轻松回击,然而凡事一遇到“苏瑾年”三个字,他就怎么也冷静不下来,心里那股邪火“轰”的一下熊熊燃烧起来,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烧毁一样。
每次面对苏瑾年,他都能感觉到自己胸口那种异于寻常的跳动,那么明显,那么激烈,那么让人窒息。
可是对于这一切,眼前的这个女人毫无所知,她在无意之中把他隔绝在外,不给他一点靠近的机会。
千重樱很讨厌这样的自己,他不想苏瑾年有任何的压力,不想她有任何的负担,但他却控制不了自己,控制不了自己越来越强烈的感情,控制不了自己越来越差的耐心,控制不了自己越来越冲动的脾气。
他必须尽快在这当中找到一个平衡点,在无法承受之前找到一个突破口,不然一旦等到那积蓄已久的情感爆破,事情就会变得更加的混乱棘手,难以挽救。
看到千重樱一直沉着脸不出声,虽然动作依旧轻柔,做事依旧细心而体贴,但是苏瑾年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比较贱的,平常被千重樱这个“保姆”管家叨唠惯了,忽然间看到他这么沉默,总是有点儿不习惯。
“千重,我的肩膀有点酸,你给我捏捏……”
“千重,我的小腿有点疼,你帮我捶捶……”
“千重,我的肚子有点饿,你去煮点吃的给我啊……”
“千重,我吃饱了,好无聊,你陪我说说话呗?”
——“好。”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