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无奈之下本要接手,听帘后有年轻女眷出声,就不便再说话了,识趣地暂避向外面堂屋。
霜娘见他走了,忙忙掀帘出来,挽袖抢过布巾。她胆子其实不大,趴在那里的要是别人,她也得吓得不敢看,但是是周连营,那其实就无关胆量大小,只有非做不可。
她专注认真地开始擦拭,只要去除恐惧的话,这事其实不太难,主要是擦去一些虚浮的血迹,太医在堂屋传声过来,说有些已经稍微凝结起来的血团或血痂不用管,那深红褐色看着比鲜血吓人,其实是伤口在缓慢愈合的标志。
除了血迹外,布巾还会带下来一点丝状的絮物,霜娘开始没在意那是什么,以为是伤口不太干净。等换过好几条布巾,切实见着了他伤处的惨状,她忽然反应过来,一下就心疼得抽抽了,憋了半天的眼泪瞬时喷涌。
然而这也不是哭的时候,她用力抹了把眼睛又给憋回去了,继续给他清理伤口,只是心里把皇帝骂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