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有一些事情要问你。”
江宁还未从恢复男儿身的喜悦中恢复过来,就被她此刻的神情吓到了。
他身形一正,也庄重谨然回道:“是,娘娘,奴才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易轻寒微微颔首,声音渐渐放的柔和:“你不用紧张,其实只是些关于先帝的陈年旧事,我想听一听你的说法。你知道的,我浑浑噩噩了十几年,终于醒过来了,有些事情总是要弄清楚的。”
“是,娘娘。”江宁口中应了,却仍是郑重以待。
易轻寒想了想,开口问道:“太子开衙建府之前,你一直在宫里吧?”
江宁立刻回道:“是,娘娘,臣六岁进宫,一直待在先帝身边,后来,蒙先帝青睐,又陪侍太子殿下,直至现在。”
“也就是说,先帝的事,今上的事,你都很清楚了?”易轻寒的眼神,渐渐锋锐。
江宁沉吟一下道:“娘娘,在调去服侍太子之前,奴才一直侍奉先皇,那时发生的事,奴才多半都是知道的,只是去服侍太子之后,奴才就知之甚少了。”
易轻寒往床上看了一眼,“那这件暖玉雪狐斗篷,是先皇御用之物?”
作者有话要说:又改了好几遍,改成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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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灵光
江宁随着易轻寒的目光望床上一看,正欲回答,却突然蹙起眉头,露出费解的神情:“娘娘,奴才打远这么一看,似乎是先帝那件没错,可是……”
他突然上前几步,抬手将那件斗篷抓起来抛向空中,随即劈空一掌打出,掌风过处,,那件斗篷被真气所控,缓缓舒展拉伸至极限,并且稳稳悬在半空中,这时,整个斗篷上的纹络便清晰的呈现在他们面前。
那,应该是一枝盛放的鲜花。
是易轻寒从未见过的一种花。
美丽到悲伤,魅惑到狂放。
然而那细枝碎叶间,却弥漫着丝丝缕缕的柔情,让人心疼,叫人心碎。
“娘娘,这并非先帝之物。”江宁极为肯定,“这是端华太后的遗物。”
易轻寒转身,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他,等他的回答。
江宁微微沉吟,“乍一看去,先帝的暖玉雪狐斗篷与此件的确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就是这皮草间的纹络,只是这样贵重的东西,没有人敢去用力拉扯,自然也不会有人留心这其中的异同。像奴才这样,用内力将整件斗篷伸展更是别人想都没用想过的辨认之法。”
他停顿一下,抬眼看看易轻寒,见她并没有打断他的意思,反而露出更加专注的神情,便继续道:“这个法子,整个大内,相信只有奴才一人知道。不对,”他突然摇摇头,“现在是两个了。”
他又停下来看着易轻寒,风华绝世的脸上露出暖暖笑意,却有些俏皮狡黠:“娘娘,您能猜到另一人是谁吗?”
易轻寒难得见到平日一本正经的江宁竟有如此促狭的样子,忍俊不禁的摇头笑笑:“这有何难?以前只有你一人,现在皇叔进京朝圣住在宫中,这个人自然是皇叔了。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两件都是皇叔进贡的吧?”
“娘娘英明。”江宁微微一笑继续道,“远山王骁勇善战,身手不凡,亦酷爱行猎,这是他在化生天与自在天交界的冥灵冰域中得来的。”
说到此处,江宁面色渐渐凝重:“那年,冥灵冰域中有雪狐出没,形如巨象,天性狡诈,凶残嗜杀,一夜之间毁去数个村庄,无一活口,先帝曾派几路官兵围剿,却都是有去无回,一时间人心惶惶。万般无奈之时,远山王与易相主动请缨,二人未带一兵一卒潜入冥灵冰域,历尽种种艰辛,终于剿杀雪狐,还民安乐,狐王狐后的皮便制成斗篷,织以华美纹络,缀以暖玉心锁,奉于先帝和端华太后……”
江宁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凝神不语。
“后来呢?”易轻寒有些奇怪的看他一眼催促道,“继续啊!”
江宁抬眼看着她,面现犹疑之色,他思来想去,似乎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娘娘,接下来的事,是宫中秘闻,和您的父亲有关,奴才并无不敬之意,只是将当时看到的事讲给您听,娘娘,您……”
“我明白,你说吧,我不会怪你。”易轻寒柔声打断他,并且对他温和的笑道:“其实,我想听的,就是关于我爹爹的,你……明白吗?”
江宁心念一转,顿时了然,看来娘娘已经心中有数,否则又怎会专门叫他来看这雪狐斗篷,心中一点忐忑放下,江宁微微颔首:“奴才明白。”
易轻寒又笑了笑,对他做了一个“继续”的手势。
“开始,大家都不知道这两件其实有所不同,只是当时远山王手中那件奉于先帝,易相手中那件奉于端华太后手中,先帝与太后收下之后就放在各自寝宫,自然不会混淆,更不会有人发现。直到那年冬天,幻苍国第一圣僧多罗叶上师圆寂,举国同悲,端华太后更是伤心欲绝,在婆娑寺外守了七天七夜,为恩师尽孝……”
“等一等!”易轻寒打断他,“端华太后是多罗叶上师的弟子?那婆娑心门……”
“婆娑心门是多罗叶上师所创,”江宁善解人意的回答她,“多罗叶上师曾经收过一些根骨不凡的孩子为俗家弟子,端华太后便是其中唯一的女弟子,她与易相,远山王一起长大,他们三人感情深厚,犹胜骨肉之亲。”
原来如此!
易轻寒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