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她也来王府向二夫人回过几次话,索性还认识几个人。
唐氏听闻舒白居然在她的铺子的不见了,一时之间也慌得很,顾不得深想便直接来了陆棠这边。
这时陆一也回来回话,没有找到那个叫瑞草的女小二。
许晴不敢隐瞒,那瑞草是前几天才招进茶楼的店小二,长相清秀,做事稳重,为人也机灵,是以虽然才进店不久,便颇得掌柜以及同事喜爱。
今早本也不是瑞草当值,她是帮生病的碧云顶班。
一时之间,陆棠的心沉到谷底。他心里暗暗有种猜测,也许这不是意外,而是一场专门冲着舒白来的绑架。
只是他们怎么会确信舒白今日会去茶楼?
桃枝嗫嚅到:“昨日公主与王妃一起去上元寺上香回来,便收到门房送来的一封信。奴婢记得公主是看过那信之后才决定要去玉婵茶楼,还命奴婢去打听那茶楼。”
陆棠沉着脸:“那信呢?你知道是谁写给公主的吗?”
桃枝已经吓得脸色苍白,强自镇定到:“奴婢不知,公主在这里并没有认识的人。当时公主收到信表情也很诧异,奴婢还以为…….”
“以为什么?”
“以为是世子写给公主的信,所以也没在意。”
……整个书房陷入一阵沉默,候在一边的陆一很想敲开这丫头的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好在这时陆二回来,打破了这阵沉默:“回世子,经过仔细排查,确定今日上午有一辆可疑的马车从北门出城,赶车的是一个大汉和一个少年。我们拿了瑞草的画像过去,守门的侍卫回忆,那车上的少年和玉婵茶楼的店小二瑞草有五分相似。”
“带人,去追。”干脆利落的下了命令,陆棠自己也起身往外走,同时不忘吩咐:“这几个人先关起来。”
唐氏自进门后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待陆棠走后,又讪讪的回了自己的院子,这个时候她可不敢触陆棠的霉头,饶是心里有再多辩解的话也只得憋回去。
第16章人生何处不相逢
马车颠簸,舒白像一只虾米一般蜷在马车里被颠过去颠过来,颠醒又睡着。
直到夜色、降临,瑞草和络腮胡子才在一片树林里停下,络腮胡子去林子里捡柴生火,瑞草掀开马车帘子,舒白瞪着一双眼睛一脸生无可恋的望着他,瑞草一把放下车帘,背对着马车捂住胸口,他知道她长得很漂亮,但没想到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心慌至此。
那双眼睛大而清亮,哪怕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清澈的眸子里依然无悲无喜,无欲无求,无端端让人心慌,左眼角的泪痣平添几分柔弱缥缈,让人心生怜惜,仿佛只要她开口,便愿意为她生为她死。
此时那个大眼睛姑娘在马车里叫唤:“哎,你进来帮我解一下绳子好不好?我手上有镣铐,也不认路,跑不了。”
瑞草深吸一口气回到马车里,舒白看到他,眼里略过欣喜,继续开口:“那个,我…我内…内急,你先帮我解开,好不好?我不会跑的。”
瑞草脸一红,怎么可以有人把“内急”也说得这么可爱?
舒白可不管瑞草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她吃力的坐起身把被捆得严实双手递到瑞草面前,用平时哄陆棠语气说道:“帮我解一下呗,手上都勒出印子了。还有,我真的很急……”
抬头看了一眼舒白水蒙蒙的大眼睛,瑞草什么都听不到,晕晃晕晃的就帮舒白解开了手上的绳子,果然细瓷般的嫩手上多了几道刺眼的红色於痕,严重的地方已经破皮了。
瑞草下意识的想抓过她的手仔细看看,被舒白躲了过去。
瑞草楞了一瞬,后退一点又帮舒白把脚上的绳子解开,看到她脚踝处同样的红色於痕,这次仿若没有看见一般,干错利落的钻出马车。
舒白忍着手上脚上的疼痛,慢慢挪出马车,下车的时候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还是站在旁边的瑞草扶了她一把。
舒白倒是没什么感觉,被扶起来之后心心念念的是找一个可以解决内急的地方,瑞草却如同被烫到一般,面红耳赤,低着头站在一边两手交握,头都不敢抬一下。
直到舒白远远的喊了一声:“不要过来啊。”他才有些无措的抬起头,听懂她的意思又红着脸低下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舒白避着瑞草远远的找了一个草丛蹲下身,即使两世下来尴尬的时刻那么多,这一刻依然能被列入舒白人生中最尴尬的十个时刻之一。
片刻之后,舒白站起身整理好衣服,抬头看了看远处还低着头的少年,迅速从头上拔下一支珠钗,好在她偏爱流苏长长的钗饰,今天正好戴了两支。
拔下来的这一只上面有三条长长的粉晶流苏,拿在手里仔细摩挲一遍,一咬牙将流苏扯断把瞬间散落的粉晶拢进袖中,剩余的钗身也直接拆成几块,以便在路上做记号。
看着手里瞬间七零八落的钗饰,舒白的心在滴血。本就喜爱这些小玩意儿,今天戴的恰好是她最近特别喜欢的两支,现在废了一支,还是自己亲手拆的,真是有苦无处诉。
舒白慢慢的挪着步子回到马车边,络腮胡子已经捡够了柴生起了火,瑞草从马车里拿出一口吊锅,一些粗粮,煮了一锅糙米粥。
舒白缩着身子坐在火边,对面的络腮胡子一双眼睛总有意无意的往她身上瞟,这种眼神她见过,与那日在街上调、戏她的刘灿的神色一般无二,舒白面无异色,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