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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中央有一张1.8米的大床,这让她喜不自胜地扑倒上去,压抑着声音欢呼了一会儿。谁会想到公司提供给员工的公寓里居然会摆上这么大一床!“青瓷视觉”果然是大手笔,难怪总能聘到市场上最顶尖的人才!他们对员工果真是够意思!
简慈暗自下定决心,如果沈临风不再阴阳怪气地时时“为难”她,她就好好地为青瓷干上两年……两年之后,但愿能拿到“金爵之眼”,得到阿来的消息,然后去找他。
说起来她跟沈临风的关系经过这几次时好时坏的来回,大体上还是比初见时融洽了许多,起码大部分时间内,能够保持正常沟通。沈临风作为上司,就目前来说,对她是相当体恤的;而她对沈临风,除了偶尔对他突如其来的“作恶”深感痛恨之外……也已经从一开始的不了解、不适应,变得慢慢习惯起来。
这个人,本性是良善和体贴的。这一点倒是和阿来一样。
简慈想,如果沈临风再温柔和煦些,估计和阿来就区别不大了。至少对于她来说,是这样的。
……
简慈在床上趴着神游了一会儿,突然想起进卧室是给沈临风找毛毯的,立马弹起来去开壁柜。拉开壁柜门一看,居然一年四季的床上用品都整整齐齐地摆上了,有的连包装都没拆,一看就是全新的。挑了一条淡蓝色的毛巾毯来到客厅,见长沙发上的沈临风呼吸平稳,眼皮下的眼珠子也没有明显的晃动……大概已经睡着了。
她轻轻地挨近他,弯下腰,仔仔细细地将他看了个够。如果不是这段时间频繁地与他接触。他现在这副样子,真的会让她把他误认作阿来。
她弯起唇角,无声地微笑,忽然觉得,有个和阿来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在身边也是一种满足。更何况,这个人是阿来的弟弟呢……
如果嫁给阿来,这个人就是她的小叔子。属了上司和“侄子”之外,他与她就又多了一层干系。
简慈扬起胳膊,摒着呼吸,将毛巾毯轻轻搭在沈临风身上。吁了口气,刚转过身要离开,手腕就被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捉住了。
简慈一惊,胳膊跟着一颤。
“抱歉。”沈临风仍旧闭着眼睛,声音轻如呓语却字字清晰,“刚才那个吻,很抱歉。”
简慈一时分不清他是梦是醒,狐疑地探过身去看他的脸。
他闭着眼睛说:“我醒着。”
简慈脸一热。本想借机训斥他几句,转念一想,自己在那个吻的行进过程中也起到了不可或缺的“推动作用”,便不好理直气壮地大声说话,吞吐了一会儿,她说:
“以后,如果再有这样的情况……”
沈临风接话道:“再有这样的情况也不会吻你。”
简慈囧,叉着腰严肃地说:“这是必须的!”
沈临风闭着眼,微微一笑很***,“必须吻你吗?”
简慈恶狠狠地瞪他,“不要扭曲我的意思!”
忽然悟到面前这货闭着眼睛,对于她叉腰、瞪眼之类的威胁完全无视,气得咬牙切齿道:
“你能不能张开眼睛说话!?”
这货摇摇头,“说话张开嘴巴就可以。”
简慈冷然道:“这样很不礼貌!”
沈临风温言软语:“姑姑,侄儿真的很困。”
……
简慈窘然了一会儿,本着输人不输势的念头,勉强应了句:“……你乖。”随后又斜着眼睛望着天花板道:“刚说哪儿了?”
沈临风悠然接道:“不是必须情况下,一定不吻你。”
简慈没反应过来:“啊?”
沈临风轻轻叹了口气。
简慈白了他一眼,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点点头说:
“就算是必须情况下,你也一定不能吻我。”
说完了又觉得哪里有点儿不对……
沈临风自鼻腔里轻笑一声,问:“那什么情况是必须吻你的?”
“呃?!”
简慈被他搅得一团混乱,烦躁地伸出手抓抓头顶,抱着手臂在沙发前走了两个来回后福至心灵,兴奋道:
“不管是什么情况,你都不能吻我!”
沈临风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问道:“那我要去吻谁?”
简慈差点儿没气得凌空跳起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沈临风的鼻子喝问道:
“我算是弄明白了,说白了你就是一定要找个人吻是吧?!”
沈临风依然不睁眼,挑一挑嘴角笑得风.***,“反应还是差那么一丁点儿。”
简慈怒道:“我的反应才不会浪费在你这种乱七八糟的破事儿上!”上前扯了扯沈临风的袖子,“我看你说话挺清楚,思路也很清淅,不像是困得太厉害的样子。你还是别睡了吧!”
“智商跟犯不犯困没有绝对联系。”沈临风翻了个身,拿背对着简慈,“之前怎么没发现你的话原来这么多。别吵了……三点钟叫我。”
“你?!”简慈急火攻心:“你要睡觉可以去你的公寓,不是就在对门吗?!”
“那里没人三点钟叫我……”沈临风闷声道。
简慈烦躁道:“上闹钟!”
沈临风过了好一会儿才嘟囔出来:“哥哥的脾性修养真好……”
简慈一听,乐了,得意道:“当然,比你是好多了!”
沈临风接着说:“就是择偶的眼光标准低了点儿……”
瞬间把简慈一张娃娃脸气得老长,冲沈临风大喝一声:“关你p事啊!”
沈临风佯装一颤,缓缓伸出小指,用力掏了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