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心肠的怪物”。
后来他索性就让田皓宇找了干净的女孩来包养了,田皓宇办事挺牢靠,找的几个女孩里他一眼就看中了言菡,后来虽然有些麻烦,他也不想辜负这第一眼的印象,帮着一一处理了。
这大半年来,他觉得自己当初没有走眼,言菡是个让他满意的小情人,他也不应该吝于给予一点小小的奖励。
拨了个电话给言菡,手机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起,言菡轻细的呼吸声响了起来。
“不在家?”
“嗯,在我妈家里,”言菡的声音柔柔的,“我妈有点不舒服。”
“我来接你。”
“不用……”
“了”字还没出口,宁则然就已经挂了电话。
言菡握着手机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一周最多只能和母亲碰一次面,这才呆了半天就要走了。
“菡菡,谁打电话啊?”母亲蒋湄在里面问。
言菡快步走进了卧室,轻快地说:“朋友打来的,让我下午去玩。”
蒋湄笑了,她的眉目婉约,虽然上了年纪,却依然能看出年轻时是个美人,言菡的五官、气质都和她十分相似。她患有严重的心脏病,一年前刚刚动了心脏支架手术,手术后病情也并不十分稳定,经常有胸闷气短的症状。
“是男朋友吗?”蒋湄期待着问,“是的话一定要带回来给妈妈看看。”
“一个朋友而已,”言菡含混着否认,“我陪你出去走走,呆在房间里气闷。”
“我还好,就是想你了而已,你沈叔总是大惊小怪的。”蒋湄嗔怪着道。
“小心点没错。”言菡扶着她朝客厅走去。
客厅里,继父沈安川正在看财经新闻,一见她们出来马上迎了上去,笑着说:“小菡一回来,你果然就气色好了。”
和蒋湄的温婉美丽不同,沈安川中等个子,其貌不扬,他和言菡的父亲言冠文是好朋友,受托一直默默地照顾了蒋湄近十年,蒋湄身体很不好,性格也娇柔软弱,当年丈夫失踪后,要不是沈安川在背后的支持照顾,她们母女俩撑不到现在。
沈安川也结过婚,没几年就离婚了,一个女儿判给了前妻,创业的公司给了前妻,除了一套房几乎算是净身出户重新开始。
当年他向蒋湄求婚时已经离婚两年了,言菡就在旁边,其实她心里是很害怕的,希望妈妈不要答应这个沈叔叔,因为沈安川的老婆很厉害,能指着鼻子骂人一个小时不带喘气的,她一直说是蒋湄破坏了他们夫妻的感情,骂蒋湄是个只会装可怜的不要脸小三,把家里东西全砸了还要打人,蒋湄当时就心脏病发作了,差点半路死在救护车上。
言菡知道母亲不是小三,可她还是害怕,她自私地希望和蒋湄两个人相依为命,不要有那些不知道变数的意外。
然而沈安川说的话非常诚恳,说是想给她们母女俩一生最坚实的依靠,蒋湄一边哭一边答应了。
婚后沈安川对蒋湄很好,把求婚的誓言做到了一半:在意外来临时他的确给了蒋湄最坚实的依靠,却还是放弃了言菡。
不过,这也不能怪沈安川,连亲生父亲都轻而易举地放弃了自己的孩子,这个世界还有谁能是谁永远坚实的倚靠呢?
陪着蒋湄说了一会儿话,言菡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告辞走了,沈安川一路把她送了出去。和刚才在蒋湄面前的轻松笑语不同,两个人一路都很沉默。
到了小区门口,沈安川终于开了口,迟疑着问:“他……对你还好吗?”
言菡点了点头,微笑着问:“沈叔你呢,公司还好吗?”
“还行,今年盈利了,以后会越来越好的。”沈安川的神情有些愧疚。他离婚后凭借以前的人脉开了一家小型的工程公司,做成了两个项目赚了点钱,一年多前却因为一时大意被人骗了差点倒闭。
余欢她们看她住在那个公寓里,一直以为她家境好,其实,这个家一穷二白,要是没有宁则然的包养,早在一年前就分崩离析了。
“那就好,”言菡轻快地和他挥手告别,“沈叔再见。”
一直走出了小区,言菡回头一看,沈安川已经不在了。
作为一个继父,沈安川已经挺合格了,蒋湄的身体就是个无底洞,根本无暇照顾言菡,高中时的学习生活都是沈安川一手操办的,还硬生生地去挖了路子开了后门,把她送到了那所重点高中借读,只可惜言菡不争气,高三时成绩一落千丈,最后不得不去参加了艺术生的考试。
天气挺好,阳光有些扎眼,言菡站在人行道上一边等一边想着心事。
一辆黑色的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她的面前,车窗开了,宁则然从驾驶室里看了出来。
正是春暖花开的五月,街边一排碧绿的四季青开着白色的小花,这花还有个好听的名字,七里香,那一簇簇的小花拥在一起,淡雅而芬芳。
言菡的身材窈窕,眼神迷蒙地落在前方,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阳光将她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浅金,身穿白裙的她仿佛就像那七里香的小花,下一秒就要被融化在阳光里。
宁则然觉得很是赏心悦目,欣赏了好一会儿才按了一下喇叭。
言菡受了惊,猝然后退了一步,目光落在了他的眼睛上,呆了片刻,便扬起了一个笑容。
宁则然的心情更舒畅了,有什么能比小情人惊喜眷恋的目光更让人愉悦的呢?
离吃晚饭还有一段距离,宁则然慢悠悠地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