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益安意识到,母亲末尾的言语,暗指姨母当年的经历。这下他真的明白了母亲对清音的失望有多重。深受其苦的人,看不了别人走上姨母的旧路——方式不同,但结果相差不到哪儿去。
“娘,您很想念姨母吧?”周益安坐到母亲身边,握住了她的手,“这些年,是不是都在为她不甘?”
“嗯。”周夫人垂眸,笑容苦涩,“我们姐妹两个,是由奶娘带大的,每日见你外祖母的时候,不过是一早一晚问安。你外祖母望子成龙,时间都花在了你舅舅身上。
“你外祖父是严父,只有一点好,我求他什么他都答应。是因此,有了女先生常年教导我们诗书礼仪。
“我对娘家,打心底觉得最亲的,是姐姐和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