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了几首我自己的歌。他估计平时也听过日半,所以我一唱他不就发现了么?”
顾知闲简直想打自己几个巴掌。
这么重要的破绽,自己之前怎么没想到?!
而且,人家明显是已经起疑心了,所以才会来问自己!
她把那天下午和季言的对话给乔厦复述了一边。
最后,顾知闲总结:“其实他第一个问题并不能说明什么。如果他听不到我在弹琴,但随手关心一下自己室友的生活,也是情有可原。但是,他竟然问了我第二个问题!”
乔厦附和:“我觉得你变聪明了,说得很对。”
说什么“你写完歌会上传到网上吗?”,摆明了就想试探她是不是一个独立音乐人!
顾知闲又想到,那晚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季言点的那首歌就是《某夜火车中心》。
难道,他已经觉察出那首歌是写给他的了?
“靠!”顾知闲越想越憋屈,“我顾知闲什么时候被人这样耍在手里团团转过?这个人太可恶了,明明早就看出来,还在那边总是暗戳戳的试探我!也不正大光明地问我!真他妈是……”
乔厦小心翼翼插嘴:“吱吱,是你自己不想别人知道的啊……”
“……是心思重!”顾知闲一口气发泄完,问乔厦:“你刚才说什么?”
乔厦看她也没有很生气的样子,于是又说了一遍:“吱吱,我觉得吧,如果季言知道你可能是日半,还没有戳穿你的话,他这人很不错啊!你想,你本来就不想别人知道你的身份,他猜到了都不捅.破窗户纸,不挺贴心的么?”
顾知闲愣住。
她心里其实也没有特别生气,因为季言迟早有天他会知道她就是日半。
她刚才光想着自己在季言面前,像个小丑一样用拙劣的戏码掩饰自己的身份——却没想过,如果季言猜到自己的身份,却尊重自己不说出来,和自己一起保守这个秘密,是一件很体贴的事。
毕竟,豆荚上猜她身份的楼都有一千多层高,可是季言没有透露半点出去。
“哎。”
她站在原地愣了良久,然后发出一声短促的太息。
顾知闲很少这样惆怅,这种叹息简直不像她自己。乔厦满脸震惊,看着她:“你变了。”
顾知闲迅速回魂,翻了一个白眼:“怎么,还不允许我叹气了么?”
“有啥好叹气的?”乔厦也回她一个白眼,“那个冰山对你这么暖,这时候你不应该兴奋地大喊,觉得自己马上就有睡到他的希望,然后在我面前显摆了么?!”
顾知闲:“……操,你说的有道理,我觉得我可能完了。”
“怎么了?”
顾知闲想了想:“我突然觉得,我好像也没有那么想睡到季言了。他对我这样,我有点不安。”
乔厦:“???”
今天是怎么了,吱吱突然开始伤春悲秋长吁短叹,还说自己不想睡季言了?
照她的经验……这是坠入爱河的前兆!
她一把抓住顾知闲的手,激动道:“他是谁?地下室的哪个民谣歌手?!”
顾知闲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什么地下室的民谣歌手?”
“别骗我啦,”乔厦促狭,一脸“你别想骗个老司机”的表情,“你这样子,明显就是对谁动心了。快说,是谁?!”
“哎,”乔厦的眼睛很毒,顾知闲也知道瞒不过她,老实交代,“是我一个粉丝。”
乔厦瞪大眼睛:“我的妈呀,现在一个粉丝都能撩拨你的心了?!吱吱,看来你真的是缺男人了!”
顾知闲:“……”
乔厦的好奇心早就被她勾了起来:“是哪个id?我要去看!”
“不说。”
“啧啧啧,”乔厦感慨,“这个名字很闷骚啊。”
她说着就拿出手机,登上豆荚看,没过一会儿就找到了“不说”和顾知闲的对话。
“哎呦,”乔厦说,“这个人不错啊。”
顾知闲:“……”
乔厦用夸张的语调道:“‘永远不必体会饥饿、贫穷和绝望’,哎呦,真酸,真心疼,真感动,我都羡慕嫉妒得要死了!”
“呵呵,”顾知闲看着她冷笑,“演技这么浮夸,你还想继续做演员?”
乔厦一听“演员”这个词,尖叫一声:“啊!吱吱!你不说!我还忘了和你报喜了!”
她一下子忘了“不说”和顾知闲的这茬事,直接把手机扔到一边。
顾知闲斜眼:“你有喜了?”
“……不是啦!”乔厦说,“是今天刚有人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演《乌合之众》里的一个角色了!”
顾知闲一愣。
“就是季言拍的那个电影?”
“嗯,”乔厦点头,满脸兴奋,“我本来还觉得自己没戏了,结果今天才知道,《乌合之众》剧组还在演员培训阶段,并没有开拍。之前演我这个角色的小明星弃演,所以就我上啦!!!”
顾知闲也为她由衷得高兴。
乔厦在片场混了这么多年,因为拒绝陪.睡,一直拿不到什么好角色,没有什么起色。如今拿到出演《乌合之众》的机会,也是她这么多年努力的馈赠。
她问:“什么样的角色?”
乔厦说:“一个女的。”
“……你这不是废话吗!”顾知闲无语,“我问你这个角色干什么的?”
“男主的妹妹。”乔厦想了想,补充道,“一开始被砍成植物人,最后男主把她氧气拔掉,让她死了。”
顾知闲把本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