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瞿睿齐问也不问,直接转头问齐公子说:“你怎么证明他泼你了?”
也许是瞿睿齐的态度太随便了,他原以为瞿睿齐怎么也要说两句,没想到他这么随便就顺着沈文清的话了。
一时,沈文清也有点讪讪的,觉得自己有些太过于逼人了。
齐公子一愣,说道:“王爷,他泼我,小司是看见了的。”小司就是齐伯夕身后的那个小厮。
瞿睿齐转头看沈文清:“他们有人证。”
沈文清冷笑:“人证算什么?我还说是诬告呢!再说,自己身边的人做人证有什么说服力?便是现在的律法,杀人犯的证人中是不采信其至亲之人的口供的。”
然后沈文清指着齐伯夕的衣服说:“王爷不是没眼力的人,看看齐公子身上的衣服,倘若是我用水泼的,会是只有这一块的水渍吗?一点水花没有?也可进店看看,被泼的笔砚拿出,两边是两处完整的水渍,都成一大块,我若是远处泼来,想要同时齐公子和笔砚都被泼到,那么其中一个水多,另一处必定水花的水渍多。”
瞿睿齐点头,回头问齐公子:“你觉得呢?”
齐公子一脸惨白,他听不太懂沈文清说的话,但是他知道瞿睿齐懂,他没什么文化,也不敢随便开口反驳,反倒惹了王爷的不快,便只睁大他水灵灵的双眼看着王爷。
王爷最喜欢他的眼睛了,每次只要自己这么看着他,他总是什么条件都答应。
没想到瞿睿齐看也不看,回头看着沈文清说:“我会给你公道。”
然后,他转身向齐公子说:“你回去以后,收拾一下出王府吧!房里的东西,你需要的可以拿走,去账房那里也可领一笔银子。”
“王爷!”齐公子留下了泪水,瞿睿齐却视而不见,只是有些出神地喃喃:“不一样了,不一样。”
沈文清对于瞿睿齐的雷厉风行目瞪口呆,瞿睿齐对那掌柜继续说:“损失的银子到王府去领。”然后他转头看着沈文清说:“你跟我回府!”
“!!!”沈文清一惊:“你……你想做什么?我可不想做你后院里那些……”
瞿睿齐奇怪地看着他:“你在说什么?我是想让你回府,你刚才说的很好,疑罪从有确实不是长久之计,既然你知道,你便跟我回府商量一下你所谓的疑罪从无吧!”
——睿齐,如今律法都是疑罪从有,其实这样是很容易造成冤假错案。
——不是都是这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