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房奉养父母爷n_ai,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在哪里都是这样的。你不养就是你不对,这还要我说吗?”
沈文清也不慌,继续说:“长房不是没有养过爷爷n_ain_ai,我父母不但养着爷爷n_ain_ai,甚至二房三房都是靠着我爹娘养。n_ain_ai,是也不是?”
张氏皱眉,门口看热闹的人看的风生水起,张氏开口时觉得张氏有理,沈文清开口,又觉得沈文清说的也不错,都伸长了脖子看张氏怎么说。
“你父母倒是知道孝顺我们,可你呢?”
沈文清直挺挺地跪着,看也不看张氏说:“我便是想要孝顺n_ain_ai,n_ain_ai你给我这个机会了吗?我父母孝顺了你们多少年?赚的银两全都给了n_ain_ai,n_ain_ai供养好赌的二叔一家,供养读书的三叔,他们还要养n_ain_ai爷爷。便是这样,我父母没有一句怨言,结果,饿肚子的是我长房,生病没药吃的是我,吃不饱的是我妹妹,累死的是我父母。那时候,长房只剩下病秧子的我,和嗷嗷待哺的妹妹。我不是不想奉养你们,可是n_ain_ai,你怕我们拖累,还未等我们长大,便将我们分了出去,我们没机会不是吗?”
沈文清有理有据,说的张氏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几年不见,这个长孙已经不再是以前那冲动的人,说话的嘴皮子十分顺溜。看热闹的人听到这里,也十分唏嘘,便指指点点地说:“毕竟是长子嫡孙,既然这样将人家分出去,实在是不厚道。”
听到后面议论纷纷,张氏气红了脸说:“你父母是家中长子,照顾父母兄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在哪家都是这样的,你问问,哪一家不是如此,长房长房,就是要担起这个责任。”
后面的人便又点头:“是的是的,长房虽累,但大部分家业最后都是要长房继承的。”
张氏便又得意:“你看,这个世界上的人都知道的道理,便只有你次次都和我顶嘴。”
沈文清转头看向张氏,轻声开口问:“n_ain_ai,你不记得我是怎么被分出去的吗?”
张氏一愣,沈文清没有继续纠结这个话,这几年,他已经和原身的身体完全融合,很多记忆已经能够接收了。所以有些事情,沈文清也替原身不值,他淡淡开口说:“我在沈家待到了十六,那一年,我身体不好,n_ain_ai们嫌弃,我知道,n_ain_ai要说了,不是谁家都能养的了一个药罐子。可是,n_ain_ai……”沈文清嗤笑,继续说:“我这个药罐子,是你一手促成的。”
张氏尖叫:“你说什么?你自己身体不好怪到我身上,还不是你不争气,你说是我累死了你父母,我倒觉得是你这个病秧子累死了你的父母。”
瞿睿齐一拍惊堂木,喊道:“安静!”
张氏吓地住嘴,身后周氏却不停和周围的人说沈文清的坏话,周围的人也听得津津有味,便听沈文清继续说:“是,我父母是为了我的药钱,拼命的做活。我是母亲早产的,身体向来不好,虽然不至于需要用药维持生活,但六岁开始,便常常卧病在床,十四岁开始,更是需要用药续命。”
张氏哭道:“你还知道,大家评评理,谁家养个药罐子轻松了?我养你到十六,我也不容易。”周围的人连连点头。
沈文清冷笑:“我自然知道,我知道我早产是因为母亲劳累过度,明明临近生产,n_ain_ai不想从父母上交的银子里拿出钱来给三叔买笔墨。所以让我娘熬夜半个月,做了几十幅刺绣,卖了给三叔买笔墨。
“我知道我六岁开始卧病,是因为我从出生开始便一直都是喝粥水过活,早产虽然会造成我身体不好,但只是稍微柔弱些,只要稍微好好调养便能健康。但是,我父母地里的活计,父亲的短工,母亲的刺绣等赚来的钱财,n_ain_ai一分未留给我们,日日把控家中的吃食。因着我弱小,n_ain_ai不喜,便只让长房吃粥水过活,若不是父母疼惜我,总是将他们自己的饭食分与我,我便是一周岁都过不去,何况活到了六岁。
“我是从十四岁开始用药,那是因为从六岁到十四岁之间,我虽然偶有生病,但从来没钱用药,一旦稍有好转,就要和父亲一起下地,日积月累,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结果,我比爹娘还要早被掏空身体。我十四岁开始不得不用药续着了,若不然我便离开人世了。
“我父亲他们终于知道为了我们几个孩子在上交每个月的银子同时,要把睡觉的时间挤出来赚我的药钱,白天下地,中午给人做个短工,夜里也要帮母亲做点手工,闲暇时就上山找山货。n_ain_ai知道父亲没有把所有银子上交,心里不愤,加多了每月要上交的银子,父母不敢违抗,银子交了上去,药钱却没地去拿,因此更加不要命的做事!”沈文清说到这里,冷冷淡淡地看着张氏说:“n_ain_ai,我十五岁便父母双亡,他们是被你活活累死的。”
身后周围的人哗然,没想到长房过的这么苦,都大声议论起来,张氏一慌便喊道:“你胡说,有些事情,你还是孩子,怎可能知道?你是想要污蔑我,你本身就是个药罐子,自己吃药费钱,害死自己的父母,居然还敢赖到我的身上,你个扫把星!”
沈文清轻笑:“n_ain_ai,我养身体的药方都还在,医馆的大夫如今也还记着我的记录。我身体上病无大病,只需几幅药调养便好,我之所以久病不好,不是恶病缠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