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好奇,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才能让闻朝言默默喜欢她那么多年却不敢打扰。
闻朝言侧头看她,深邃的眼睛里倒映着她的脸,他没有看太久,短暂到不会让许白起任何的疑心,他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海面:“她啊......”许白也停下来,站在他旁边,好奇的倾听着。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闻朝言想了一会儿,这样说。
“她漂亮吗?”许白干脆直接问。
闻朝言侧头看她,眼睛亮晶晶的,嘴角微微上扬:“嗯。大概没有比她更好看的人了。”
“比我现在好看?”许白歪着头好奇的问,她自认为许白的这副皮囊比符叙的那副皮囊从传统审美的角度来说要美。
闻朝言笑了:“你们都一样好看。”
“大概是你情人眼里出西施。”许白笑着说道,就现在许白的包装而言,就算是娱乐圈,要找到和她一样好看的也很不容易。
“大概是吧。”闻朝言附和她。
“那你打算就这么一直喜欢下去吗?永远不和她说?”许白赤着脚钻进湿润的沙子里,声音轻轻的。
闻朝言笑笑:“我喜欢她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事情,说出来大家徒增困扰。”
“那你就不想试试看喜欢别人吗?”许白看着他问道。
闻朝言深深地看了许白一眼,然后把目光投向远处的深海:“我觉得,不会有人比她更值得我喜欢了。”他微笑着:“这个世界有占有欲强烈的爱,这种爱一定要把对方据为己有。但是也有没有那么强烈的占有欲的爱,这种爱只需要远远的看着她一直开心幸福就会觉得自己也得到了幸福。”他看向许白:“我觉得我比较幸运,我是后一种,这样,即便不能够把她据为己有,我也一样会为她的幸福而感到幸福。”
他曾经因为孙铭的话而动摇,但是最终,他还是退却了。
他无法接受她日渐与他疏离,更难以承受拥有之后再失去的痛苦。
多好,不曾真切的拥有过,就不会为失去而感到痛苦。
他可以一直守着她,当她永远的后盾,可以靠她很近,也不会被她推开。
他会以家人的名义,永远爱她。
许白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深刻的和闻朝言谈论这件事情,虽然闻朝言轻描淡写,但她还是可以听到被他藏起来的求而不得的苦。
“你们两个干嘛呐!偷偷躲在这里谈心啊?”周文泽他们走出老远才发现这两个人不见了,又一路折返回来,才看到两人正面朝大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闻朝言说道。
......
第二天许白穿了一套浅蓝色的休闲西装和闻朝言他们一起去看入围主竞赛单元的电影。
当天晚上剧组主创参加了中国电影之夜,是在一艘游艇上举行的。
许白又换了一条粉色的羽毛裙,十分轻灵。
周宁她们也都在。
还有许白第一次见的霍恒。
他也是流量小生,她对霍恒有印象是因为贺荀曾经提起过他,两人似乎私交不错,贺荀还提过要介绍两人认识。
“怎么?贺荀没跟过来?”霍恒很自来熟的打趣道。
贺荀提过自己这位朋友十分热情,是个自来熟的人,许白也就不以为意,微微一笑:“他工作忙走不开。”
霍恒挑了挑眉,然后说道:“自从有了你这个女朋友之后,我们私下的聚会他都不来了,找他他要不就说工作忙,要不就说陪女朋友。真是没想到贺荀一把年纪谈起恋爱来还那么黏糊。”
许白差点因为霍恒的形容把嘴里的饮料喷出来,又觉得他形容的很恰当,贺荀的确是黏糊,只要一有机会就恨不得把她抱在怀里二十四个小时不放手。
霍恒又说:“上次我帮他引开记者,好让你们两偷偷幽会,事后他答应我一顿饭都没还呢!”
许白愣了一下:“什么时候?”
霍恒也愣一下:“你不知道?他没和你说过?就上次好像是你干嘛了住院了,然后他怕被记者拍到影响你,就让我去附近一个商场和我表妹逛街给记者拍。”说到这里他翻了个白眼:“典型的重色轻友!”
许白知道这条新闻是因为安萌萌说给她听得,说狗仔闹了个乌龙,说霍恒和表妹逛街,狗仔报道出来说是和女友逛街,结果被霍恒经纪公司发澄清声明打脸。
许白当时还有些惊奇霍恒被拍就在这附近不远的百货商场,难怪当时贺荀和她说不用担心,原来他早有安排。
“许白,说句老实话,我和贺荀认识那么多年,我还从来没见他这么喜欢过谁,不、准确来说,我从来没见过他喜欢过谁,我都要以为他是不是暗恋我了,但是你出现了,我就松了口气。我敢保证贺荀是真心喜欢你,也希望你能够跟他好好地,外面的那些诱惑啊,都让他们随风而去。我作为朋友,真心的祝福你们两能好好地。”说完他举杯和许白手里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然后仰头喝下一大口:“好了,我不和你聊了,对了,你可别喝酒啊,贺荀特地交代我,说你滴酒不能沾,让我看着你点。”说完对着许白眨了眨右眼,端着酒杯混进了别的圈里去了。
正在许白失神的时候,周文泽不知道从哪里挨了过来:“哎,许白,刚刚那人是谁啊?你认识?”
许白回过神来,说:“贺荀的朋友。”她后知后觉的看向周文泽,却看到他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