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顺着声音跑到死去客人的身边,皆是手足无措地看着这一幕,根本来不及顾及趁机赖账的客人。
许氏拉着池源的胳膊,吓得胆战心惊,结结巴巴地问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桐愕然,愣怔在原地,只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不待她反应过来,火凤楼早已经乱成一团。不久,外头走进来一批官差,他们恶狠狠地问道:“谁是这里的主人?”
几个好事者纷纷指向宁桐,带头的官差二话不说,便朝宁桐走过去,想把她扣押起来。许氏见他们来者不善,一把将女儿护在身后,吓得全身发抖,却依然咬着牙关说道:“我是她的母亲,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
带头的官差冷哼一声,嗤笑道:“好的很,和嫌疑人相干的人给我一律带去衙门审问。”
听了带头官差的话,一群衙役一涌而上,将挣扎的许氏夫妇和宁桐一道扣押起来,推搡着他们走出火凤楼。
官差对其余的人大声呼喝道:“难不成你们也想去衙门走一趟?来人,把火凤楼给我封了。”
好事者鱼贯跑出火凤楼,后厨和前堂的人都被衙役赶出了火凤楼。云无双一看躺在角落的尸体,吓得尖叫出声,却还来不及跟宁桐说一句话,就被衙役推搡出去。她满心恐惧,想找宁桐问问清楚,却看到许氏夫妇和宁桐被官差押送去衙门。
所有的人聚集在火凤楼门前,直到实在打听不出个所以然来,才渐渐散去。云无双瘫坐在地上,等她缓过劲来的时候,已然是晌午了。她才想起来,得要为宁桐做些什么才行。
“对对,去找傅公子,他和小桐有些交情,或许能帮帮她。”
无双失魂落魄地赶到傅府,拍打着大门。伍叔打开门,一脸不悦地问道:“何人如此鲁莽?”
云无双一下子哭出声来,颤抖着声音问道:“老人家,求求您,带我去见见傅公子,求求你们,救救小桐吧。”
伍叔惊愣,好半天才问出她是火凤楼老板池宁桐的朋友,火凤楼出了事情,被官差给封了。他犹豫半天,见云无双突然下跪,无奈之下只得把她带去见自家的主子。
此时,傅岚禹正和苏清荷下一盘围棋。伍叔站在门外禀告道:“公子,有个姓云的姑娘,说是火凤楼池姑娘的朋友,她求见公子。”
傅岚禹头也不抬,漫不经心地问道:“池宁桐怎么不自己来?”
“公子,火凤楼出事情了,池姑娘被官差带走了。”
傅岚禹举棋的手一顿,而后将棋子放回棋盒里,起身朝外头走去。苏清荷的心一凉,纤纤玉指紧紧捏住手中的黑棋,手背上的青筋根根分明清晰。她平复好了心情,缓缓起身,跟着表哥一道走出屋门。
无双一看到傅岚禹,捂着嘴巴不敢哭出声来。傅岚禹俊眉一皱,声色温和地问道:“出了什么事情?你慢慢道来。”
无双极力平复下心情,低着头将她所看到和听到的都告诉了傅岚禹,请求道:“傅公子,我知道此番来贵府很冒昧,可是我也是实在无法,想着您和小桐素日的交情还不错,这才来求您,救救小桐吧。”
傅岚禹一字不落地听在耳中,并未对无双说些什么,而是让伍叔把黑羽叫来,对他吩咐道:“黑羽,去打点一下。”
见黑羽离去,傅岚禹微微一笑,宽慰道:“云姑娘是吧?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云无双见他并未置之不理,心下松了一口气,万分感激地说道:“傅公子,多谢您了。”
见伍叔把云无双送走,苏清荷微微蹙眉,柔声问道:“表哥,这样会给你招来麻烦的,不要紧吗?”
傅岚禹云淡风轻一笑,语气里带着几分清高,说:“在金陵城还有什么能给我招来麻烦?”
苏清荷见表哥是铁了心要管这档子闲事,也便不敢多言,轻声问道:“表哥,你是因为池姑娘才这么做?还是为了答谢她上回的照顾?”
傅岚禹转头看了一眼苏清荷,俊眉一皱,语气微有些不悦,说道:“你不必多想。”不待苏清荷说话,傅岚禹转身朝他的书房走去。
半个时辰后,黑羽回来了,他径直去了书房。傅岚禹问道:“如何了?”
“人暂时是没办法放出来,不过我打点好了卒狱,让他们对池姑娘和她双亲客气点。”
傅岚禹点头不再言语。翌日,他叫人去把云无双请到府邸上问话。
“云姑娘,你给我说说,当日你所见过的人有哪些?”
“顾大娘和她家大女儿、二女儿,她们由来是负责刷碗筷盘子的。还有小丁和蒋大姐,他们是负责叫菜的。好像就没有了。”
傅岚禹点头,若有所思地呷一口茶。突然,只听无双惊叫起来,补充道:“对了,昨儿还有一个叫石头的,他说是大成的朋友,带帮大成代一天的工。”
“大成?”
“大成是我们店里的伙计。”
傅岚禹嘴角一挑,对黑羽说道:“去把这两个人找出来。”
无双好奇,问道:“跟他们有关系吗?”
“目前还不清楚,说不定可以从他们身上得到一些蛛丝马迹。”
却说,宁桐和许氏夫妇被官差带走的时候,守齐夫妇幸好在豆腐铺里,因而算是逃过了一劫。而守孝夫妇被当做了店里的帮佣也逃过一劫。
守孝一见宁桐他们被带走就赶紧跑去豆腐铺找守齐,等他们赶回火凤楼的时候,早已经是人去楼空。所有人都无比震惊,可是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