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身,便打发店里的伙计帮忙去傅府跑一趟。
开门的是伍叔,伙计将礼品双手奉上,说道:“这是我们火凤楼的老板娘送给傅公子的生辰贺礼,请您收下。”
伍叔纳闷,自家公子的生辰没几个人晓得,这火凤楼的老板娘怎会知道?一边琢磨一边将这礼品拿去傅岚禹的书房里。
清荷见伍叔手里拿着一样精致的物什,上前问道:“伍叔,您手里拿的是什么?”
“表小姐,老奴也不晓得是什么?只知道这是火凤楼那位老板娘送给公子的贺礼。”
“火凤楼的老板娘?”
清荷秀眉微微一蹙,轻轻地重复了一遍,继而嘴角扬着恰到好处的笑意,说:“您送去表哥的书房里吧。对了,表哥呢?”
“公子跟郑公子出去了。”
待伍叔将东西送到傅岚禹的书房离开后,清荷最终是抑制不住心内的好奇心,悄悄去了傅岚禹的书房一探究竟。她纤纤玉指轻轻一敲,只隐约觉得是个陶罐子。她小心翼翼地拆开外层的包装纸,一张精致的信笺便掉了出来。
清荷捡起来,但见上头是一竖娟秀的字迹,写着:祝君生辰喜乐,望君乘风以破浪。落款是池宁桐。
清荷只觉得这名字很是耳熟,大概是女人天生就有的敏感,她一下子想起了这个池宁桐的身段容貌。虽谈不上风华绝代,却也是花容月貌,让人眼前一亮的便是她身上那股由里至外散发出的清气,真像是一株清早里出拔的水仙花。
清荷物归原位后又悄然地离开了书房,心里头却忽隐忽现有了心结。
不久,傅岚禹回来了,后头跟着郑子雷。伍叔将早上火凤楼老板娘送贺礼来的事情禀告上去。
傅岚禹心下一愣,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带着郑子雷径直去了书房说事。推开书房的门,落在眼帘里的便是书桌上那包装精致的礼品。
傅岚禹漫不经心一笑,说:“子雷,你猜猜这里面会是什么?”
郑子雷一把坐在椅子上,事不关己地笑说道:“我怎会晓得?你这个什么都不稀罕的人,我也想不到该送什么给你?”
傅岚禹修长的手指轻捏着那张信笺,嘴角微微一挑,将信笺夹在了书页中。他缓缓地打开酒坛的木塞,一股醇厚的酒香瞬地飘散在整个书房。
郑子雷忽地起身,忍不住咽下一口口水,赞不绝口地说道:“好酒!我闻这酒香,竟是用葡萄酿的,可这果酒的香气又比那些花雕女儿红还好。”
傅岚禹微一闭眼,吸了下酒香,睁开眼的时候嘴角带着笑意。当下取来了一对青玉杯,跟郑子雷一人一杯对饮品酒。还剩半坛的时候,傅岚禹眉角一挑,将美酒收了起来,漫不经心地说道:“余下半坛就不分你一杯羹了。”
郑子雷哈哈一笑,说:“罢了,改天我自去火凤楼讨一坛喝。没想到这小妮子生意场上的事做得不错,连这酒都收藏得不错。”
傅岚禹慢慢品着美酒,冷冷一笑,不疾不徐地说道:“你怎知她背后就没有人撑着?”
郑子雷正经起来,说:“我跟小桐交情不错,她能走到今日这个位置,确乎是靠她一双手起家的。那小妮子做起事来,比我这个男人还拼,不能成事委实说不过去。你还不晓得吧,如今这怡红楼的幕后老板便是这小妮子了。你说上半年,这怡红楼眼见就要关门了,怎么又起死回生了,且如今风头是金陵城里最盛的?就是亏了这小妮子的能耐。不瞒你说,上回她向你借的银子便是拿去救急怡红楼了。”
傅岚禹略微提了提眼角,见他如此激动,冷笑一声,云淡风轻地说道:“子雷,你未免太激动了些。”
郑子雷一笑,无所谓地说道:“这小妮子是我难得佩服的一个女子。”
061融冰
宁桐正要往怡红楼赶去,小玉在后头叫住了她:“小桐,你等等,今儿早上郑府的人送来一封信,托我交给你。”
宁桐停下脚步,从小玉手中接过信封,纳闷地呢喃道:“郑府?是子雷兄吗?”说着拆开信封,落眼处就是看看落款的是何人?一看,竟是秋水。再看信上的内容,竟是让她一块儿去参加金陵城里杨老太爷的寿宴。
原来这位杨老太爷已是古稀之年了,有个在京城里做官的儿子秉着孝道请辞回乡给老父做寿。杨家亦是个经商之家,所认识的人自然不在少数,因而不但老一辈的也请了同僚相识,就是小一辈的也请了不少的交好。
郑秋水正好与杨家的某个小姐是闺中好友,人家请了她,又招呼她可要再叫上几位她的好友一道过去。说是祖父此次大寿办得越热闹是越欢喜的,人自是越多越有面子。因而,秋水这才想让宁桐到时候一道跟着过去凑凑热闹。
宁桐还没想好要不要去凑这热闹,当下把信收起来便去了怡红楼。
上回她跟怡红楼里几位头牌姑娘排练了好几次,等她们把曲子都熟悉起来了之后自是又传教给了别的姑娘。这一个月里,大家都不辞辛苦排练着,宁桐也时常过去与她们探讨了其他歌舞形式,打算到时候以新的排场吸引更多的来客。
这一个月的辛苦总算有了成果,明儿就是以最新的形式开张的日子。宁桐这会儿自然也要过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翌日,怡红楼大清早就打出当晚的曲目,许多男客纷纷驻足在榜单下,对于怡红楼新搞出来的花样是充满了十足的好奇心,心下痒痒得恨不能这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