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地说道:“小妖精,要是把伺候好了,爷自有奖赏。走,送爷进去。”
两个花姑娘一听,发出娇媚的笑声,纷纷将宁桐簇拥到怡红楼里。宁桐的双眼不住地打量着上下的人,果然是一片莺歌燕舞,纸醉金迷。再看来这里寻欢作乐的人,从衣着上看,大部分都是富贵之家。一个高兴,随手就赏给花姑娘一笔钱,真是挥金如土啊。
宁桐问道:“我今晚是来看花魁的,你们给我找个地方坐坐吧。”
宁桐寻了一处视线较好的客座,假模假样地陪着花姑娘喝了两杯酒,便从腰际里掏出一两银子放在桌面上,说:“爷想一个人安静地喝两杯酒,你们去招待别的客人吧。”
其中一个花姑娘拿起那一两银子,发出一声冷哼,笑着冷嘲道:“我们姐们俩看公子衣着不凡,想来也是非富即贵,没想到公子竟是一只铁公鸡。”
宁桐也不恼,微微一笑,淡然地说道:“多少斤两就配多少银子,你们不过轻轻松松说笑一回就赚得这一两银子,既不卖身也不受辱,有何不满?若是不满,你们也来献一二才艺,自然也就不止那一两了。”
两个花姑娘被说得脸色飒飒,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了,便拿了银子,气恼地冷哼一声便离去了。
来怡红楼的客人络绎不绝,等到花魁之赛差不多快开始了,所有招待的花姑娘便都退下了,大家才找座位落定,磕着桌子上的一盘瓜子打发时间。
宁桐那一桌一下子坐满了人,她左右看着,想找到二狗子的身影。正着急的当儿,但见二狗子弯腰低背地摸索进来。
宁桐看到他似乎在一桌一桌地询问要不要烤豆腐,但大多数人都拒绝了,就是想买一碟烤豆腐的,就是听说了是十个铜板也是作罢了。
好不容易等到二狗子走近,她粗着嗓子招呼道:“伙计,给我来一碟烤豆腐。”
二狗子欢喜地跑过来,小心翼翼地将一碟烤豆腐摆到客官跟前,说:“爷,十个铜板,您确定要买吗?”
宁桐冷笑一声,大声说道:“能来怡红楼的人你以为都是寒碜的人吗?不就十个铜板,爷买的是开心。”
宁桐将十个铜板爽快地交到二狗子手中,又要了一小碟番茄酱,自己沾着吃了一粒,竖起大拇指夸赞道:“没想到,这么便宜的一碟烤豆腐,竟比我吃过的山珍海味还好吃。伙计,再给我来一碟。”
宁桐说着,将自己买的烤豆腐推到桌子中间,豪爽地说道:“大伙儿也尝尝,吃惯了山珍海味,没想到这小吃竟可口入味。”
同桌的客人半信半疑地吃了起来,加上宁桐在旁边的渲染,个个都是忍不住夸赞。又因为是吃了人家的嘴软,便也都三三两两付钱买了一碟。如此一来,每一桌或多或少都有人要点烤豆腐。
片刻,花魁大赛开始了,每一桌的瓜子也都差不多嗑完了。怡红楼的老鸨上次和宁桐打好了交到,不会多次提供免费的瓜子,因而便有许多人点烤豆腐做零嘴吃。这一晚上,二狗子跑了三趟铺子拿烤豆腐都不够卖。
039口才
花魁之赛还未完,宁桐的烤豆腐就卖光了,她自是急切地想知道,这一晚上到底赚了多少?因而,花魁之赛才看了一半,她就提前离开了。
宁桐想从二层的阁楼下来,才要踏下台阶,迎头撞上了个人。她哎呦一声,身子往后踉跄了两步,口中慌乱地说道:“对不住,对不住。”
“该死的,没长眼睛吗?”
宁桐摸着撞疼的额头,登时来了气,她也是受害者好不好?好歹她还跟对方道歉了,没想到对方竟然瞪鼻子上眼。
宁桐抬头一看,见对她吼的是个脸色阴沉的黑衣男子,他的身后站着一位着月白长袍的年轻男子,英俊倒是蛮英俊,但瞧他那一脸看好戏的嘴脸,宁桐顿时没了好感,皱眉理论道:“我说这位大哥,我被你这虎躯一撞是连连后退,你倒是举步未动,到底是谁撞人的?再说了,我还没计较,好心说句道歉的话,你竟然还来贼喊抓贼这一套。看我身板小以为我好欺负的是吗?”
黑衣男子被问得哑口无言,似乎要出拳击打宁桐的样子,她心里一紧,正要开口喊人,却看到月白色长袍的男子突然抬手阻止住黑衣青年的举动,嘴角一挑,漫不经心的说道:“阁下所言极是。”
宁桐一愣,随即冷笑一声,想打开折扇欲要一挥作罢,懒得跟此人计较。没想到连甩了两下,手中的这把折扇还是闭合自如。她蹙起眉头,瞪了一眼男子,冷然地扔下一句话,“唯小人难养也!”
月白长袍的男子对宁桐的话不以为意,漠然一笑,正要不做理会离去。突然,他的目光落在宁桐腰带上的一个刺绣傅字上。男子的目光慢慢移到宁桐的脸上,冷不丁看到她耳垂上有个小小的耳洞,心下微微明了,心道:难怪如此女里女气,原来是个丫头片子。只是这身衣裳她到底是哪里得来的?
眼见宁桐就要下楼,男子突然伸手一挡,挡住了她的去路。宁桐大惊,急退两步,险些被他碰到胸部。她狠狠地瞪着男子,没好气地说道:“怎么?真要动手?你以为我怕了吗?”
男子漫不经心一笑,清俊的眉目里藏着一丝冷意,随意的问道:“请问阁下,这身衣裳是在哪里定制的?”
宁桐登时心里发窘,强自镇定下来,胡乱地摇着手里的折扇,说:“阁下要是一早就这么客气,这问题我自然愿意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