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契明明就是我们池家的,凭什么给你收着?”
“你个挨千刀的,我给你生了两个大胖儿子不说,这几年还受苦受累地下地干活,到头来我还不是你池家的人了?”
池宁桐在西厢房里也听到了赵氏这房的谩骂,但见池源无奈地摇摇头,对许氏说道:“老四这房的也太不像话了,就不怕别人看了笑话。”
许氏亦是无奈一笑,说:“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有时候人问起,我都不好意思接话。”
池宁桐对此并不感兴趣,她嘻嘻一笑,对许氏说道:“娘,咱都分家了,煮什么吃什么都能自己做主了。我和五哥都好久没吃到肉了,要不咱今儿炖一只**。”
池守齐听了口水差点流出来,眉开眼笑地附和道:“小桐说得对,娘,我们杀一只鸡来吃吧,这样才有力气下地干活。”
许氏见两个儿女饥瘦的模样,心里不觉一酸,看着池源,想问问他的意思。不想,池源倒是爽快答应了,先开了口,说:“孩子娘,你就给两个孩子炖一只**,咱也没啥好东西给孩子了。”
许氏一笑,连连答应,说:“成,娘这就给你们杀鸡去。桐儿,你去菜铺子摘菜。齐儿,你去灶厨里生火。”
许氏分工完毕,大家欢欢喜喜地行动开了。她宰杀完了一只母鸡,往灶厨走去,看到自己的儿子委屈地蹲在门口,疑惑地问道:“齐儿,怎么了?”
守齐皱眉应道:“我来灶厨的时候,见三婶在那儿烧饭,我就在外头等。好不容易等到三婶烧完饭,大伯母就抢了进来,很不讲理就把我赶出来了。”
许氏微微一笑,说:“那咱就等你大伯母烧完饭菜再进去吧。你先回屋吧,娘在这儿等。”
守齐回到屋里,一眼看到池宁桐也坐在那儿,双手托着腮边,好像想着什么事入了迷。他倒了杯水,问道:“小桐,你不是去摘菜吗?”
池宁桐吓了一跳,拍着胸脯抱怨道:“哥,你进来的时候也不说声,吓死我了。”见他一脸不高兴,和缓了语气问道:“你不是去烧水了吗?”
池守齐把杯子用力一放,皱眉说道:“大伯母明明就后来的,就是不讲理,把我赶出来,自己先占了。”
池宁桐不以为意,冷笑一声,说:“她的德行不这样才怪了。我猜回头四婶也是这样,咱家的这顿饭,肯定被排到最后。”
“这次也就算了,总不能回回这样吧。不然,让爹给另盖一个灶厨?”
话音刚落,池源便掀起门帘走了进来,听到子女的谈话,接口说道:“我是打算再盖一个灶厨,咱家想什么时候进去烧饭就什么时候。”
许氏后头也跟着进来,问道:“你们仨在唠嗑什么?”
池源解释道:“我们另盖一间灶厨吧。”
许氏点头,建议道:“孩子爹,咱盖个简易的吧,上头随意搭个棚,只要能烧火做饭就成。”
因此,池宁桐家又添了一间灶厨,有时候赵氏也会厚着脸皮借用。
026娶亲
柳氏卖了十亩地,得了二十两银子。夫妻两尽量节省着给女儿池宁桦置办嫁妆,前头把女儿嫁去了莲花村,后头就急急拿着五两银子去王家说亲。
那王家虽说家境还可以,但因为是老来得了这么一个闺女,这闺女还颇能干,因而王家老两口疼得跟宝似的,打小就什么都顺着,因而把闺女惯得很是骄纵。到了及笄的年岁,想着嫁个普通人家,再多置办些嫁妆,好让女儿嫁过去继续享福。一听这池海是个老实人,普通的庄户人,也足足拿出了五两的聘金,诚意也是有的,因而便答应了这门亲事。
柳氏高兴得合不拢嘴,心里早就算计着儿媳的这笔丰厚的嫁妆了,急急地定下了接亲的日子。家里头余下十亩地的收成也顾不上了,尽忙着儿子的婚事。
池宁桐一家四口总是比别人家早出门,又比别人家晚回来,倒真的赶得上别人家身强力壮的劳作速度。虽然辛苦,但一家人说说笑笑的,也算充实。
周氏两口子加上儿子也是早早下了地,只是池江父子没劳作多久便喊累,周氏心疼儿子,让他去田垄休息,又逼着池江继续做活,直做到快晌午了才回去,却也是比别人家早收工。
而赵氏这房,见没有人催逼,索性也地也是不下了。赵氏赖在坑上睡懒觉,池治早出去玩乐去了。两个小子更是乐得没人管,上树下河折腾得不可开交。
这天,柳氏见许氏这房下地回来,难得笑着一张脸主动上前打招呼道:“二弟妹啊,明儿就是守忠成亲的日子了,该准备的东西差不多都改准备了,这几天你们就不用下地了,家里头还需要你们帮衬着。”
许氏自然应承下来,说道:“成,那是好事啊,该出力的我们理应出力。”
柳氏叫了二房,自然又去叫三房,把同样的话说了一遍。周氏脸上笑出一朵花来,好像是自己的儿子娶媳妇似的,讨好的话说了一箩筐。
柳氏满意,正要去叫四房,脚步一顿,转而转身返回。平日里,她最不待见的就是这赵氏,一看到赵氏那张满是肥肉的脸,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却说在里屋躺在坑上的的赵氏早听到了外头柳氏的话,见她迟迟不来叫自己,索性下了坑,掀帘出来。见柳氏并不打算来叫她,前脚就要踏进屋里了,赵氏慌忙叫道:“大嫂,守忠成亲可是大事,我这个做四婶的总该出一把力才成不是?”
柳氏心里得意,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