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发现,你是个蛰伏的毒蝎子。”
阮酥脸上的神情更无辜了,还带着一点震惊与委屈。
“大哥这是什么意思?莫非酥儿做了什么惹大哥不快了吗?”
阮琦眼中几欲喷火。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阮酥笑了,笑容狡猾中略带一丝鄙夷,她往椅子上慢慢坐下,懒洋洋地道。
“虽然酥儿不知大哥因何恼怒,但大哥生气,必然是酥儿之过,酥儿原本应该亲自给大哥赔罪的,怎奈近日旧疾又犯,体力不支,知秋,你替我向大哥赔个不是吧!”
“是!”
知秋飞快应下,福身,语气满是轻快讽刺。
“大少爷消消气。”
阮琦抽搐着嘴角。
“你!”
他一双怒目,几乎要把这主仆两人拆吃入腹,可却又无法发泄,终是狠狠一摔袖子。
“阮酥,你给我等着!”
阮酥冷冷一笑。
“随时恭候。”
替儿讨债
阮琦在后府闹出的腌臜事,纵是万氏着人隐瞒,最终还是传到了阮风亭的耳里。联想到儿子一贯毛病,虽未细查,但阮风亭已猜到大概,当即气得重拍桌子。
“实在太不像话了!让他赶紧收拾行李,给我滚回柳州去!”
万氏面色难看,虽对阮风亭腹诽不已,却也不敢争辩,赔笑道。
“老爷息怒,琦儿随五皇子一块进学,现在五皇子还未离京,就让他独自先行,这传出去难免遭人诟病,”
“遭人诟病?他被人诟病的行为还不少吗?”
听阮风亭怒声,万氏再也忍不下去,垂泪道、
“还不是你,哪家的公子在他这个岁数连个屋里人都没有的,若是房里有个知冷知热的,琦儿定然也会收心治学。”
“糊涂啊,真是糊涂。你现在纵他一时,以后可是害了他一世啊!”
万氏如何不知道阮风亭的打算,可是更深知阮琦的德行,若是死性不改,将来就是有幸尙了七公主,指不定还闹出什么妖事呢。毕竟公主金枝玉叶,还是嘉靖帝最疼惜的爱女,性子又是跋扈异常,这样的儿媳别说阮琦,就是她自己也拿捏不了。都说娶妻娶贤,这门亲事她是一万分不看好的!
万氏挥了挥手,钱妈妈和阮风亭的常随都退出屋外,再次确定四下无人,这才靠到阮风亭耳边低语道。
“老爷,妾知道你是为了咱们儿子好,不过,妾身为他母亲,却也无时无刻为他打算啊!”
见阮风亭面色似缓,万氏这才继续。
“琦儿那性子,妾也恨他不争气,可若有朝一日真成了驸马,万一他又……这七公主妾也听说在闺阁中便是个容不下人的,到时候别开罪了皇家……”
其实自阮琦和秋姨娘事发,阮风亭也动摇过,现在听万氏也这样说,不由重叹了一口气。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既然他不是这块料,那便算了,免得给阮家惹祸!!!等他伤好,你帮他留意看着,找个懂事的便收到房里吧!”
万氏听他松口,内心欣喜,正要福身出去,却听阮风亭又道。
“这几天让他好好收收心,就什么地方也别去了,等我得空便检查他功课!”
阮府东头,万氏由钱妈妈扶着,还没有走到院门口便听里面一阵噼里啪啦瓷器碎声。万氏脚步一滞,钱妈妈已经上前探视。
“都干什么呢!”
阮琦的书童成鸽一见万氏,忙跑出来见礼。
“是大少爷……打从大小姐处回来便这样了。”
提到阮酥,万氏神情一凛。听闻这边动静,阮琦也消停下来,却也不起身过来,只等钱妈妈掀起门帘,这才气呼呼从座上起来,唤了声“母亲”。
“你这是怎么回事?”
也不看满地的瓷片,万氏走到儿子跟前,瞧着那清朗俊秀的容颜肿胀如猪头,心疼道。
“我就说我的儿子不是那没分寸的人,说,是不是那小贱人搞的鬼?”
阮琦有些心虚,可一想到阮酥那嚣张冷漠的脸,胸中一股火便蹿了上来。他向来不把这个所谓的大妹妹放在心上,虽然都姓阮,于他而言却不过是一条随意处置的狗罢了。现在这条狗不但不对主子摇尾乞怜,还骑到他头上了,那还得了!
“是,都是她,明明是她房里的知秋约了我,可到后面却让我平白挨了一顿打!娘,儿子肯定入了她们的圈套了!”
见儿子这有些无赖的摸样,万氏心中了然,唾了一口。
“你还好意思说?!连兔子都不吃窝边草的,你居然还向府里的丫头动手,若真是人家勾着你,你之前怎么不把她供出来?”
阮琦干笑了一声。
“这不想着她原先是老夫人身边的人嘛……”
“好了。”万氏懒得和儿子计较这些事。“不管怎样,这个亏咱们不能白白受了,娘会为你打算!这些日子你哪儿都别去了,好好读书,你爹会亲自检查你的功课。”
阮琦一张俊脸立马垮了下来。
他还和五皇子约好了去郊外骑马呢,春@光好美人娇,不知许久不见的京城贵女们又是何番摸样?不对,还有十五的灯会,宫中的帖子不是几日前便到府了……
但涉及阮风亭,却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秋姨娘这事,他们父子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说过话。
“……爹还在生气啊?”
“你知道就好!”万氏冷笑,又不忍爱子落寞,语气变软。
“你爹已经松了口,等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