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越收越紧,那只手却丝毫没有抽离的迹象,心渐渐安定下来,耳边也能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一句一句越来越急切,毫不遮掩的关心,强自按下的恐惧不安,直到意识渐渐回归,直到反应过来这是他今天留下来的小姑娘,季念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他突然意识到心底里甚至希望这个人能一直这样一遍遍耐心地叫自己的名字,可噩梦会结束,贪恋的事也有个尽头,他赶在君珺勇气都耗尽准备按铃叫医生的时候松开了紧握着她的手。
清清嗓子还没开口,手就被君珺反握回去。君珺人小手也小,此刻一只手攥着他冰凉的手指,一只手捂住他的手掌,两只手齐上阵才严丝合缝地把他的手完全包住,她手心的热度渐渐传到季念手上,烘的他心里也有一丝暖意。
“你没事吧?”最后还是君珺抢先开了口。
“没。”季念嗓子有点哑,解释道:“就是做了个噩梦。”
“噩梦?”君珺了然,手犹豫了一下贴在他汗湿的额头,拨开湿答答贴在纱布上的柔软的黑发。季念别过头去,不想让她碰眼上的纱布,君珺也就顺势收回手继续说:“我小时候也经常做噩梦,每天晚上雷打不动的一个,梦里是怕什么来什么,看的比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