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就了你的基业,我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停了一会他又接着说道:“父皇昏聩糊涂,想我二十岁便远赴那苦寒荒凉的北境,十几年来为社稷安危费劲心力,刀枪箭雨里赚的你们安宁,可你呢!不过在父皇面前卖弄你的聪明和孝顺,占尽了天地人和,到头来却要我在你面前伏身乞怜!”
商轻甫道:“父皇既选择了我,便证明我比你更适合这个皇位,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江山社稷,实际上你只为了手中的权势!若当时父皇选择的是你,以你的狠辣手段,定会血洗我烈王府!所以,你,还有深王,这就是你们得不到父皇喜欢的缘故。”
盛王道:“你如今说这些亦毫无用处,事情已成这样,你若是将传国玉玺交出来,还是那句话,待我入继了大统,看在父皇的份上,我可以饶你不死。”
商轻甫看着他,摇头道:“论权谋,你不过如此,这传国玉玺一日不出,你便一日不能登上那帝位,便是我死,你也休想得逞。”
盛王面色铁青,他才要开口,商轻甫又说道:“她商蕴卿便聪明很多,再如何,她也不会来这里向我索要玉玺,不但徒劳,而且,轻易就让人看出你们已经黔驴技穷了。”
盛王脸上一阵抽搐,过了半晌他低低笑了几声,说道:“来这里之前,我才从宣宁宫过来,皇后娘娘今日可不是很好,头虚面肿的,恐怕也是捱不过今晚,你们夫妻伉俪甚笃,又是自小起来的青梅竹马,她这般为你受难,你到底还能心安不成。”
商轻甫冰冷的目光射向他,极力稳住微微颤抖的身体,道:“商世存,朕记下了。”
夏至后,一天天炎热起来,连着几日的梅雨又让屋子里的蚊虫多了不少,才吃过早饭,一个丫鬟便搂了一床银红细绡帐进房,问萝湘道:“可是现在就换下来?”
萝湘放了手上的一件绸披风过来,吩咐两个丫头道:“先把那上头拆了,仔细别招了灰下来,再使几条帕子将床柱子抹干净了,一应被褥枕头重新再换过来。”
丫头们应了,几人正忙着,佟霜进来,拉了萝湘在一旁说道:“才听人说起,驸马爷昨日回了杏林街君府。”
萝湘睁大了眼睛,忙问道:“可真切?
佟霜道:“怎么不是了,如今大半个京师都知道了,咱们今日才得了消息。”
萝湘细想了一回,说:“怪道呢,公主这几日不出辰时便出府去了,原来真是驸马爷回来了。”
说到这里,两人对望了一眼,萝湘道:“京师一时是这样,两人恐怕又是事,认真说起来,他在外头几年,便是再大的积怨,也该化解了,如今世子也将三岁了,两人再有什么原故,一家骨肉,还有什么不能放一旁的。”
佟霜道:“我想着也是这个道理,”这两三年来,公主虽是不露半点声色,可偶尔早上起了,瞧着眼角都虚肿着,谁知道背人处,自个又该怎样伤心,这么些年下来,驸马爷硬着心肠对她娘俩不管不问,外人不知道底细,一天天的,什么闲话都出来了,公主再怎样,也搁不住那些人暗地里乱嚼牙,如今他回来,大家把话讲明白,少不得该他自己亲自登门认错才行。”
“话虽容易,不论怎样,也要这个点头才行,她不肯原谅驸马,咱们哪敢去驸马面前理论。到那时,别说登门认错,便是负荆请罪也不为过。”
佟霜道:“阿弥陀佛,有这一时才好,果真两人好了,咱们也算托着福了。”
里间有丫鬟出来问:“萝湘姐姐,那架上的铜勾子扭了,要再去找一对来。”
萝湘解了一串钥匙下来,道:“你自行开了门去拿来罢,再多取些熏香,这小虫子倒多。”
丫鬟拿着钥匙去了,佟霜道:“公主早晚又不在府上,世子要玩,左右再多派几个伴身丫头跟着,一时磕了碰了,没得又让她牵挂,门外也该紧着点,闵大人常跟了公主出去,连苏柳都回来了,说不得这次事大,咱们周全好府中上下,行事亦该小心点为好。”
萝湘道:“正是,还是你想的周到,白荷惯不管事的,你等会出去再叮嘱些她,现在外头太阳大,廊下也该少去,世子还小,千万别受了暑气。”
两人说完后自去了。
杏林街君府内,元慎拄了拐杖一路过来,见了绿秋便问道:“少爷此时在哪里?”
绿秋:“正在偏厅里陪夫人说话呢。”
元慎说道:“你先别忙,先进去给我传一声,就说外面有一个姜先生求见,看着模样,倒是有急事,快些去回!”
元慎边说边擦着一头的汗,绿秋道:“什么要紧的客,才回来多久,也不让人歇会。”说完转身去了。
元慎望着她走远,不由道:“不过跟着认了几个字,嘴巴倒是越来越伶俐了。”
待绿秋进了厅里,君荊贺低了头坐在一旁,覃氏正在说话,道:“你倒认真说说,你们俩人究竟是怎么了,她生的孩子为什么就不肯让我亲近,你们闹是闹,可那终究还是我的孙子不是,如今他都快三岁了,我拢共也就见了他几回……”
一说到这里,她就哽咽起来,绿秋见势赶紧退了出去,夫人这几年常常念着小世子,公主那边总是借故推脱,一年下来,不过年节时候才让人带了世子过来这边,这次少爷回来,少不得要挨骂的。
君荊贺见她伤心,又不知怎样安慰,只好道:“我和她的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你也别急,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