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低下头默默地吃起东西,那银筷往来间再没了语言。天花殿脊下灯火黄朦,少年清展的身姿复又溢散出冷寂。
廊檐下飘雪,小麟子绕去西偏殿收拾,在没人的拐弯处抹了两下眼睛,然后便把里头侍夜的褥子和两册《百草集》扎成捆。又避过楚邹的视线,用两手吃力地搁去殿后屋檐下,这才走进来对他道:“奴才把东西收拾好了。明儿一早奴才走后,小路子会过来提去李嬷嬷那儿,不会给太子爷碍眼儿。”
楚邹又应好。这短短一会儿他已经接受了她要走的事实,其实仔细思想留下她也是一种自私,等将来身边进了女人也还是要叫她再伤一次。
看她眼圈晕着红却依旧冷静,也不想在最后的时光里叫她难受了,便指着桌角道:“那个麒麟你收着吧,麒麟出没保祥瑞。出了宫别告诉人你是个太监,那宫外头什么人都有,看你生得女相,不定会对你做出甚么手脚。”又问小麟子道:“这筒子头里装的,可是你送给爷的礼物?”
拳头大的小麒麟,雕刻得栩栩如生的,显见得很用了心。小麟子走去对面,把麒麟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