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着他的好意,余光里却总是礼物和班上一个美女相谈甚欢的画面。
更好气的是,她根本听不见他们说的什么好笑的笑话,让那个女的笑成这样,他都没给她讲过笑话好么?!
哼,要找对象的到底是谁?!
七分挑的那个位置对于礼来说太热了,根本待不住,只是没想到会遇上那个要巧克力小男孩的堂姐。
“真的是礼先生。”姜盈袖笑得温温柔柔的。
“你好。”疏离的客气。
“小童收到那个圣诞老人的巧克力很开心,据说还把他最心爱的那颗玻璃球送给了你。虽然他不能吃巧克力。”姜盈袖表示很惋惜。
“小童很懂事。”又是没毛病的客套话。
一桌子的人虽然对这个帅哥很是好奇,但是奈何姜美女抢了先机,一直找话题聊,一个个的也就埋头吃饭,秀色可餐这种话就等同于镜中花水中月,都是虚妄,不如满足味觉,满足腹部来的实际。
“七分怎么不吃了?”历远洲总是把新上的菜品转到七分面前,“这个豆腐可是厨师的拿手好菜啊。”
“啊,我想起来我姑妈要来玩的,就是我表哥的妈妈。”七分很着急的看了一眼手机,拿起包,对着一桌人表示抱歉,匆匆离场。
旁边一个男生拿着酒凑到历远洲跟前,幸灾乐祸道,“表哥的妈妈难道不应该叫舅妈或者姨妈么?”
“就你特么知道的多!”历远洲灌了一杯酒。
七分走到靠门那桌停下来,拽了一下礼的衣领子,“不想走回家,现在就把你那高贵的臀从椅子上挪开!”说完就走了。
礼起身,“再见。”迈着长腿追七分去了。
“礼先生,我还……”姜盈袖撇撇嘴,果然七分的那颗玻璃球就是小童的。
阵阵呼啸的北风,刮跑了所有的话,只剩一肚子气。
回到家七分进了自己的房间,礼也回了自己的房间,各自一呆就是一整个下午。
七分把自己扔到床上,撕开一袋薯片,开始看公狮子如何手撕觊觎自己看上的母狮子的其他公狮子,看的她血液里的那些反抗因子都要跳出皮肤表面了。
截了一个血淋淋的场面发了朋友圈:抢东西靠的就是实力,从来都不是颜值。
叶晚潇第一个回复:我希望不是波及到我《动物地理学》成绩的事情。
七分:你的试卷是我写的。
叶晚潇回了一个去吃饭的表情就消失了,七分原本还想拉着她聊聊诗和远方的,此刻也才想起来是该吃晚饭了,怎么礼还不来叫她?
这小白脸看了美女竟然就要造反?
七分敲门,“礼物?都六点了你怎么还不做晚饭?”
里面没有任何回神,七分费力的推开门,一股冷风嗖嗖的吹过来,只穿着睡衣她冻得浑身鸡皮疙瘩,头发哗啦啦的往后飘。
“大冬天的开窗,你修仙呢?!”七分关上窗。
礼穿着深蓝色的睡衣躺在床上,嘴唇都是白的,七分拍拍他的脸,好像在摸一块冰一般,“礼物,你没事吧?”
七分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又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冷冰冰的不发烧啊。
“礼物?你醒醒啊。”七分跪在床边上,眼泪都出来了,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害怕的。
“120,对,120。”七分爬起来的时候又被一只冰冷的手拽倒在地,“我只是发烧了而已。”
七分扁着嘴巴忍泪,“胡说八道,发烧哪有这么冰的。”
礼放开七分的热手,轻轻拽拽她的袖口,声音的气势比平时弱了几分,“听我说,把窗户开开,不然我会不舒服。”
七分打开窗户,把房间里的暖气关掉,又把客厅里对着这个房间的窗子打开,让冷风对流。
她围着被子瑟缩在床边陪着他一起挨冻,“你这算是低烧还是算高烧啊?”
“高烧。”
“真的不用吃药么?”
“不需要。”
“你怎么会发烧呢?”七分笼笼被子,实在是有点冷。
“喝酒就会感冒。”礼侧头看她牙齿打颤的样子着实可爱,虚弱的笑出声音,“冷就房间吧,不能给你做晚饭了。”
“下午吃零食吃饱了,那你干嘛还喝?你拒绝我的那些话都上哪去了?”
“毕竟是你表哥么,得给你撑腰,一杯酒都喝不了,用你的话说就是怂,刘七分的表哥怎么能怂呢。”
七分的鼻头一下就酸了,她从小到大被传授的思想都是独立,独立,独立,一个人只要强大了,世界都不用怕了,用的从来都是丛林法则。
小时候被欺负,父母不在身边,她硬着头皮欺负回去,从来没有人给撑腰。
“你真的是圣诞国的王子?”
礼将手伸给她,手心是一朵晶莹剔透的六瓣雪花,另一只手放在微微张开的唇上,“嘘,要保密的。”
“我才不信,王子都像你一样穷,那谁还愿意当王妃啊!”眼泪被风吹干,干巴巴的冷。
什么时候下起了雪?
雪花顺着窗子飘进来,落在他深蓝色的睡袍上,落在她的头发上。
他睡了,她也睡了。
他没有梦,她的梦里都是他。
☆、可我还多了一份担心,担心你
七分披着锤门大喊,“你这是卸磨杀驴!”
“女生不能随便触摸男人的脸。”
“哼,谁稀罕!”七分捂着脸往房间里走。
礼经过一晚风雪的洗礼,发烧已经好了,早上起来看到七分就趴在她的床边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