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女人做这样的事情不稀奇,更激烈的都不算什么。可她跟李默是那样的关系,他们在这个泥沼里越陷越深,以后再想抽身就难了。
可他们又必须抽身。
苏格从没天真到觉得自己可以嫁给李默。
太扯淡了。
苏格第二天回学校上课,乖乖当个好学生。下午放学的时候,李默派了他的司机过来,接她去派出所认领东西。
她住的房子就在事发住户的隔壁,属于损失第二严重的现场,基本上没留住什么东西。衣服全成了灰,护肤品的瓶子烧得发黑变形,意外的是她挺喜欢的一个兔子玩具大概被什么东西盖住了,居然只烧掉了一点。她就把那只玩具带回了酒店。
李默晚上给她打电话,说自己在医院值班,累了一天什么也不想干,就想听听她的声音。
他说话的时候语调温柔深情,让苏格有一刹那的失神,好像这男的真的爱上她了似的。
“我有点看不透你,你那天要我走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
“还在生气?”
“没有,就是觉得有点奇怪。”
“那下回我也让你赶出去一次。”
苏格心想她还真这么打算过。被赶出去的那天,她就曾幻想过,哪天拿回这套房子,她就把李默的东西全扔出去。
想到高兴处还差点笑出声,可到最后又有点失落。
她一点儿也不想赶走李默。
两人跟热恋中的情侣似的,腻腻歪歪说了一通。后来苏格听见李默电话那边有人在调侃他。
“李医生跟谁聊这么开心,女朋友啊?”
李默想也没想,就回了一句:“是啊。”
怎么就成女朋友了?
第二天傍晚,李默终于抽出时间来找苏格,开车带她去新找的房子。
还跟上一套差不多的风格,价位也相似。地段更靠近李默工作的市一院,几乎就只隔了两条马路。
苏格跟他上楼的时候多嘴问了句:“我这新家离学校有点远啊。”
李默听到停下脚步,回过身冲她笑笑:“不是你家。”
“那是谁家?”
“是我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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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在房里收拾东西的时候,李默在外头打电话叫外卖。
等她弄好一切出来,发现桌子上已经摆了满满当当的东西。
“火锅?”
“庆祝你乔迁。”
苏格对“火”这个字心有余悸,拐进旁边的洗手间,边洗手边道:“可千万别再来一把火,把这房子给烧了。”
“乌鸦嘴,房东听到非给你吓死不可。”
苏格耸耸肩,出来打量桌上摆的美食。李默很贴心,为照顾她的嗓子点了清汤锅底。上回她请他吃饭喝了点酒,第二天起来嗓子就不舒服。
做他们这行别的不重要,声音是关键。
火锅是b市挺有名的一家连锁店,从锅到料全部由他们提供,吃完了打个电话就会有人来给收走。
苏格一边涮牛肉一边感叹:“腐/败的生活真好啊。”
“回头给你雇个阿姨,连水都不用你自己倒,你可以尽情享受。”
“千万别,我年纪轻轻正是发光发热的时候,我可不想当米虫。再说了,让我妈知道我挣那点钱还敢雇阿姨,不把我腿给打断。”
她妈可是节俭惯了。
“不用你花钱,你妈也不会知道。”
“那也不行,我凭什么花你钱啊。”
“你现在住这房子,不也是我花的钱。花都花了,也不必在乎再多花那一点。”
对李默来说,这点钱不过是账面上一个极小的数字,他甚至都没问究竟花了多少。以前他总笑话他那些朋友,谈个恋爱跟被下了降头似的,那么心高气傲的一群人,整天挖空心思花钱讨老婆开心。
现在他明白了,原来给自己的女人花钱是这么痛快的一件事儿。
苏格不说话,咬着碗里李默夹给她的牛百叶。
李默看穿她的心思:“怎么,不高兴是吧。你还真是个奇怪的人,别的女人有人给她们花钱,天天在网上晒。你倒好,准备把我赶出去是吧。”
眼见心事被他戳穿,苏格不好意思地笑笑。
“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一会儿吃完就让他滚蛋。
李默叫了太多东西,两个人根本吃不完。到最后苏格撑得不行,趴在桌子上打饱嗝。李默体贴地起身给她泡了杯茶,解解肚子里的油腻。
他这么好,苏格赶人的话又有点说不出来。
算了,再留他一会儿吧。
李默给火锅店打完电话,转身给苏格把电视开上。电视里还在演周声的那部戏,快到结尾高/潮部分。
苏格配音的石月红站在天台上面准备跳楼自杀,男主角和一帮闲杂人等在旁边苦口婆心地劝。石月红谁的话都不听,寻死意志坚决。最后还是贫苦出身的女主角流着眼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才把人给劝下来。
苏格配这一段的时候,实在有点难受,那台词讲得她胃不舒服,连晚饭都没怎么吃。
纵观整部剧,无时无刻不体现出一个主题: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实在很折磨人。
她在那儿感慨,李默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她身边,悠悠来了句:“我爸妈都去世了,你不用担心这个事儿。”
苏格疑惑地扫他两眼:“我有说要跟你怎么样吗?”
“你还想反悔吗?”
“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吗?”
他笑得十分欠揍,苏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