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更为妥当一些。既不勾着小主子去喝什么花酒也不拉着小主子去什么赌坊。
柳湘莲却摇了摇头,“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是个爷们,总是不能关在家里绣花扑蝶。以前塾里的先生不也说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待转年我就十四了,如何还能像个姑娘似的只在家里转。更何况这一次也不过是比往常远了一些。您呀,也甭担心了,等我回来的时候,给您捎两个金华火腿,您不是最爱那个味。”
柳伯叹了口气,只能点头不再劝他,“老奴吃不吃的有啥打紧的,只是哥儿在外面遇到了事能忍就忍一忍,强龙不压地头蛇,咱们毕竟只是路过的。”
“我知晓分寸。”他十一二岁就往外面走了,这些事情他都知道。
说来自从柳湘莲串戏热场后,正好将老管家生病的那段最艰难的日子挺了过来。后来又在常拓的帮忙下,日子倒是过了下去。
现在柳家虽然不像当初柳湘莲父母在时那般光景,可也比最后只剩下那么一点的时候强。
如今的柳家,除了在城郊附近有两三个大小不等的庄子外,还在京城里开了三家铺子。
铺子上的事情柳湘莲和老管家都不太懂,再加上在京城开铺子也不是那么好开的,于是只将铺子租出去挣了租钱便罢了。
柳湘莲本就喜欢四处游走,家产丰富了,出走的年纪也就更早了。
今天去西,明儿往东,老管家从最开始担心的一宿一宿睡不着,到现在的只是例行唠叨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
常拓也是个喜欢四处走动的,可是他身为质子,除了京城与京郊的地方,却是哪也不能去的。
本来以他的身份其实是连京郊都去不了的,不过他有些个好舅舅,这些个舅舅虽然与他娘的关系并不怎么深厚,不过对他还算有几分面子情。再加上这些舅舅里面还有一位是亲舅舅,有这些舅舅的做保,常拓去京郊的别院住上几日倒也不打紧。
虽然说现在龙椅上的人是常拓的外祖父,可是皇帝天生凉薄的很,自己的儿子都防备,自己的孙子都认不全,又何来他这个外孙子呢。
不过也还好,皇帝虽然照样漠视。可是相较于别的质子,他毕竟是有天.朝血统的,待遇也是那些质子里数一数二的。
这一次请柳湘莲送信南边,主要的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的亲舅舅。
他的亲舅舅有心那个位置,那么帮忙拉拢一下南边的某位封僵大吏也无可厚菲。
毕竟亲舅舅可是一直对他照扶有佳,他能早早的在京城站稳脚,自己的亲舅舅可是帮了不少的忙。
柳湘莲与常拓的性子相差太大了,不过有个词叫互补,也许俩人能够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就是应了这个词。
柳湘莲为人仗义,而常拓也是个重情义的。于是越走越近的情况下,柳湘莲其实也算得上是参加某些党争了。
不过他自己并不在意就是了。
以前不在意这些,可是今夜过后柳湘莲却突然比以前更希望那位王爷能够登上皇位了。
也许那个时候他可以去求个恩典。
柳伯看着已经长的比他高的柳湘莲,突然想到了件事,“下晌的时候,前街李狗蛋家的过来了,说是城东的一位张老爷,有个闺女,今年恰好十三了,生得”花容月貌,贤惠端庄。
柳湘莲听到这里也明白老管家要说什么了,直接打断了柳伯的话,自顾说道,“柳伯别忙着这些,我娶亲的事情还要过几年。大丈夫何患无妻,等,嗯,等上了二十再说也不迟。天色不早了,您老也快回去休息吧。”
“二十?那岂不是耽误了。好姑娘还不得让别人挑没了。”一听这段在柳伯看来非常‘不着调’的话,柳伯便着急了。
原还不着急这事的,可是一听自家的哥儿如此打算,那就不能不着急了。
“...我心里有数。”柳湘莲摸摸鼻子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二十的时候,那臭丫头也应该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
只是那样的府邸......
也许他从南边回来真得想办法去谋份差事了。
......
一夜无话,柳湘莲第二天天不亮便起来了,收拾一番,便带着老管家给他准备的行李,牵着一头一看便非常精神的好马离开了柳家。
清早的京城街道并没有什么人,柳湘莲也没有驾着马疾行,而是一路漫步着到了城门口。
在那里排队出城后,到了城外这才驾着快马狂奔而去。
扬州至京城船行要两个月,官邮信函从京城到扬州只要十五天,若是动用六百里加急,只七天便可到达扬州。
不过六百里加急,换马不换人,非官不可使。
柳湘莲这里便是马不停蹄也是人马皆不换,于是时间便又要拉长了一些。
一路风雨兼程,等他到达扬州的时候,扬州的巡盐御史府还是挂满了白帆。
他...终究是来晚了一步。
只是他不知道这出了事的是一家还是一人?
柳湘莲不知道,可同在扬州城里的贾雨村却是知道的。
他在住处等着甄士隐的消息一等就是数日,其间他还托人将娇杏送来了扬州。
这几日他白日烦闷,便出城走了走,却不成想在城外遇到了冷子兴,又再城门处遇到了张如圭。
从张如圭那里知道了朝.廷的消息,贾雨村更是心急如焚。可是再如何,见不到甄士隐,他也不没有办法见到林如海。
当然,他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