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远点头,“我是不该多管闲事。可你觉得你这个时候去堵枪眼是有意义的吗,你扛得了多久?”
他低垂着眼不语,再看着向远的时候已是一脸的坦然,“向远,我跟你不一样,你可以凡是先想有没有意义,我不可以。”
“理由。”向远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
“我不想伤害任何人。”
他说话的语气依旧淡淡的,就像他的人,向远记起那洒在四野无人处的月光,微微的一点亮,徒劳的,却是善良而悲悯的。
“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她拿过了他手里一直没有喝过的茶,放在两人中间的扶手上,“如果你只有这杯水,那么你就自己喝了吧,如果你有一桶,才不妨分给你认为最重要的人,当然,如果你有一整条江河,大可以惠济苍生。但是骞泽,你有办法兼顾到身边所有的人吗?我们大多数人都只有这一杯水而已,就算比一杯多一点,你一滴不喝,又能解多少人的渴?你阿姨……你爸爸,叶灵,甚至你那个叔叔,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