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有行规,一般懂‘情趣’的客户都被夜场尊称为‘金主’,对于这类人,只要不是太过,夜场都会小心翼翼的奉承着,到了这个点再來,很少再有空桌,但若是你懂‘情趣’,那就一定有空桌,少爷靠啥吃饭,小费呗,,
特别是生意火爆的场子,一般少爷都会用老主户的名字提前把距离舞台最近的座位预订下來,老板们都知道,但也会墨守着‘行规’,只要你跟经理,内保打好关系,一个人三两个台,不加翻台的话,一天小费二三百块是有的,,至于这些酒托,就得看能力了,被揩油那是再正常不过了,揩过后能拿多少,这就看你的本事了,小费,抽成反正要比旁人多的多,可谁让她们卖的是‘笑’呢,
一进门,弹头就用他那老练的手法,驱使着少爷找桌,基本上这个时间段内,少爷会故意等一段时间,等着酒托上前套近乎,若是成,看台的少爷也会从酒托那里拿到一些好处费,若是不成,少爷再屁颠,屁颠的跑过來引领着‘金主’入座,
小小的夜场,文化深度不是‘菜鸟’们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但对于资深人士弹头來说,那是信手拈來,,
望着那一脸幽怨的‘酒托’恋恋不舍的退出了吧台,凑到肖胜身边的弹头,轻声道:
“头,你真是让我长见识了,人家都说雁过拔毛,你这是一毛不拔,你沒看见那个妹子的脸啊,跟霜打的茄子似得,”
“我主要是气,特么的,沒看到我胳膊肘用绷带绑住了吗,噌也不让我噌着肉,你说我气不,,”
“必须气,不识趣,哈哈,”就在肖胜和弹头埋头嘀咕之际,那名刚刚消失在人群内的少爷,屁颠,屁颠的凑到了两人身边,眼皮子活的少爷从不会跟老板说话,毕竟有的老板自持清高,不屑与这些少爷讲话,和他的跟班说,不会自讨沒趣这是真的,
在少爷的引领下,两人穿过了层层人群,來到了距离舞池仅半米的桌台前,笑容恭谨的少爷拿出酒单,点了一打黑啤的弹头,摆手示意对方去做,当他准备落身的时,突然感觉到自家班长,目光紧盯着不远处的那个吧台,顺着他的眼光望去,看到了一道倩丽的身影,
一把被肖胜拉坐下的肖胜,就差当中撕弹头的衣领了,侧过头的他,声线阴森森的对弹头说道:
“感情你和猴子是一路货色啊,变着法子的算计我,”
“头,头你听我解释,巧合,绝对的巧合,”
“巧合个,徐家二少奶奶会來这里喝闷酒,我想沒有一番调查,这个地,还真难找啊,弹头,你是翅膀真硬了啊,有句话咋说个來着,不到黄河心不死,很好,很好,”那道倩影赫然是肖胜在飞机上遇到的那名少妇,
“将计就计,这活说实话,头我比你还想接,但咱沒这个资本,和那张嘴啊,”谄媚的笑容,在看到肖胜那瞬间冷峻的脸颊后,顿时凝固在脸上,不敢再造次的弹头,挠着头顶,轻声道:
“徐老二在大学城兴办所私立大学,交由她來打理,基本上这个点都是徐老二谈及公事的时候,今晚厦市城中心的上娱酒店严家举办一场晚宴,徐家有意在省都厦市扎根,并把事务交由刚回來的徐老二打理,继而,徐老大领着老二,老三都参加了这场晚宴,她不是第一次來这里喝闷酒了,算得上这里的老主户,”听到这话,肖胜伸出手臂,拍了拍弹头的脸,身子绷直的这厮,‘突然’想到什么的继续说道:
“资料上之所以沒这个内容,这是因为,,”
“好听点,怕扫了我的兴,难听点,就是怕我不接这个活,你想想,像我这样好色的男人,怎么可能把嘴中的肉吐出去呢,只要你带我來,苍蝇叮大便,流连忘返是吗,”肖胜的话,着实让弹头震惊不已,大队长也借用了这个‘苍蝇’暗喻,形容肖胜,心有灵犀一点通,
就在肖胜说完这句话,那名少爷端着一打黑啤走了过來,侧目看了下那名少妇所喝的酒水,打响手指的肖胜,轻声道:
“皇家礼炮,帮我再拿两个大杯,”听到肖胜这话,那名少爷眼前一亮,价格不菲啊,
“头,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你的人,要是啥威胁至极的任务,大队长就是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不会答应,这不是温柔乡吗,肥水不流外人田,对不对,,”
“放屁,温柔乡,温柔的一刀才最可怕,哥这是伤身又伤肾,亏大发了,”说完,肖胜站起身直接从少爷的托盘内,拿起那瓶皇家礼炮,四指捏住两个高脚杯,碎步往那名少妇的桌台走去,
紧爆的舞曲,喧嚣的现场,与这些格格不入的则是那名少妇四周的安逸,当肖胜举着酒瓶和酒杯即将赶到这里之际,突然一道黑影窜到了肖胜前列,面容冷峻的挡住了肖胜的去处,单手撑在他的胸前,样子极为煞人,,
正低头喝酒的少妇,缓缓的抬起那已经稍显迷离的双眸,醉意已生,当她看到肖胜那一脸和煦的笑容时,微微的咧开嘴角,轻声道:
“让他过來,”听到这话,那名保镖显然一愣,停滞了少许,但还是咧开身去,警告似得给予了肖胜一眼神,并未放在心上的肖胜,目光紧盯着那名早已面如桃花,双眸迷醉的少妇,缓缓落下身,挡着她的面,潇洒的打开皇家礼炮,,
‘噜噜’为其斟满一杯,双眸夹杂着几分妩媚的少妇,直接要去端那杯酒水,然而此时的肖胜,大手覆盖在她的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