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霁对他实在谈不上感情,自然也生不出那么多感慨。他来探望病人,提了两兜水果,进来放到段海林的床头上,看着他还没有开始说话,就是一阵无语。
段海林看到他倒是很开心,连忙挣扎着要坐起来,然而他现在的身体实在是虚弱到了极致,哪怕是坐起来这样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没有人帮忙也显得有些吃力。段霁生怕他手上的针管掉下来,连忙伸手虚虚地按住他,“行了。我坐会儿就走。”
他说完真的拖了张凳子坐在段海林的病床前,“你别误会,我,我不是想跟你和解,也不是看着你快死了想,想继承你的遗产。过几天我就要出国了,读硕士的学校在美国,往后你,你就是想找我,也没有我如今在本市这样容易了。”
这话说得好像他迫不及待想要离开段海林,他频繁来找自己,已经给段霁造成了相当大的影响。
段海林听了他这一番毫不掩饰的话,苦笑了一声,心想:往后恐怕就算是你想我来找你都不可能了。
他虽然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