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少,你废了她打算提谁上来?算了!就这么将就着吧,你心里有数就得了。”
“说起来今次也是我运气好,居然让我歪打正着,虽然叫人给检举了,却也无意间帮了我,就当是替我端午节除虫咯。反正我也没什么损失,不打算计较了。”
李永邦叹道:“只是可惜,我原当华妃是个好的。”
上官露戏谑道:“你原来也当我是个好的。”说完,咯咯笑了起来。
李永邦气结:“你非要这样和我说话嘛!”
上官露道:“我是实话实说嘛……人呢,是很复杂的。”她说着,转过头来盯着他看,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如同宝石,“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陛下,把华妃提上来吧。”
“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说这种话?”李永邦听了心里很不舒服,“为什么?”
上官露没有回答,只往他怀里一钻,闷闷道:“别问为什么,你只说答不答应。”
李永邦问:“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上官露懒得理他,装睡着了,李永邦大手在她咯吱窝里挠了几下,她‘扑哧’一声破了功,李永邦笑道:“屡试不爽。你哪回不怕痒了便可在我跟前装太岁了。”
上官露抿了抿唇,一只手覆在自己肚皮上,淡淡道:“仪妃为人太冲动了些,嘴巴也刻薄,真要来事的话,她振臂一喝没那个人缘一呼百应,谦妃嚒,目光短浅,只顾眼前的利益,当不了大任。只有华妃,依我看,在她们几个之中算是厉害的,没办法,蜀中无大将,大抵她还能和太后对上几个回合。”说完,对着李永邦似笑非笑道:“你适才说了那么多,是在向我解释吗?”
李永邦尴尬着脸,‘唔’了一声。
上官露长长的‘哦’了一声,斜眼看见李永邦忐忑的望着她,像是很紧张的样子,她深深一叹道:“唉,可见你也不是真生华妃的气,尽是做给我看罢了,好让我对你搜宫这件事不那么介意。”
“这你可是冤枉我了。”李永邦单手一撑,支起半个身子来,急切的解释道:“怕你不高兴,会生我的气是真的。我承认。但我不妥华妃也是真的,并不是为了叫你顺气故意做给你看的。我就是想,她在你宫里摆那么一个棋子,她想做什么?咱们拔萝卜似的把人给拔了出来,没有东窗事发,是她运气好,没来得及惹出什么祸事。要是你还蒙在鼓里,她哪一天真想干什么了还了得?她一声令下,如琢照她的意思去做,你还要命不要?”
上官露也侧过身来用手撑着额角,与他对视道:“怎么,你不是很想我死的吗?想杀我也不是一两年了,这会儿到在意起我的生死来了,叫我受宠若惊啊!我倒觉得,若是华妃要真弄死了我,与你又不相干,你坐收渔翁之利,其实是称了你的心意啊!”
“到时候,在文武大臣跟前装模作样的洒两滴泪,每年祭日的时候记得给我写两篇悼文,要感人肺腑的,你要没那个文采,就让文渊阁的大学士们代笔,流传到后世,一定都说你是个痴情深情的好皇帝,你流芳百世了!”
她语调平平,但句句含沙射影,骨中带刺。
李永邦心里很不好受,他知道自己待她不够好,他想改过自新,毕竟以后的路还长,他打算要和她举案齐眉,就要主动投降。但他每次一摇白旗,她就能把他气得打道回府,说来也怪,旁的人要这么阴阳怪气的怄他,他才懒得理会呢,偏她有本事叫他生气。真是老天爷专门派来收拾他的魔星。他闷闷道:“你这样说,我不要和你讲话了。”
说完仰天一躺,容色甚是哀怨,似极了深宫怨妇。
上官露‘嘁’的一声:“你连搜宫我都不和你计较,我随口一说打个比方,你一个大男人竟和我计较。那我也不要和你说话了。”
两个人跟孩子赌气似的背靠背,谁也不理谁。
李永邦苦恼的翻来覆去,大约一炷香后终于是没忍住,从后面摸了摸她的肩头,上官露装模作样的捂着心口道:“干嘛……你搜宫,委实伤害了我的感情。”
李永邦知道那不是真的,从后面抱着她的腰,温声道:“好嘛,你就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你说我搜宫伤害了你的感情,你看,你总当着下人的面不给我面子,胡说八道我也从来不计较,我就是觉得你老贬低我对你的……”他差点说‘心’,赶忙换了个措辞,道:“感情!你老是贬低我对你的感情,于我也是一种伤害,咱们扯平了。行吗?”说着亲了亲她的鬓发,“横竖你要怎么我都依你,我心里就算不舒服,但你说不处置,那就不处置吧。”
上官露‘蹭’的坐起身来,嘿的一笑:“不处置归不处置,但你都说了你心里不舒服,那我倒有个法子,说给你听听看怎么样?”
李永邦表示洗耳恭听。
上官露贼兮兮的笑道:“也没什么,就是太后的寿辰不是到了嚒,你看,我们宫里闹了那么一出,隔天整个禁宫一定都知道了,我也不打算瞒上瞒下,咱们就把库银失窃的风声和如琢被揪出来的事情放出去,华妃听到了一定着急啊……但咱们按兵不动,我只道太后寿辰来了,库银里的数目不允许咱们有太大的花销,寿辰可能要从简。可太后的第一个寿辰就过的如此惨淡未免太难堪了,不如大家凑份子吧?总之一句话,华妃不是很有钱嘛,就让她再吐一点出来,估计能在宫里安生一阵子。”
李永邦听完发觉这个主意还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