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算计!
他不是说过不要去动长房那近来邪气得很的三丫头,她们一个二个却都上赶子恨不得将人往死里得罪,险些牵连了人不说,还要再让她不要名声去背锅。
简直是蠢得可以!
楚二老爷气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用仍有的一丝理智,告诉自己面前这蠢妇是镇北侯府出来的姑娘,再怎么样他现在还不能和镇北侯交恶。忍了再忍,才拂袖去了正院。
楚老太太早得知儿子回来了,见着他怒气冲冲前来,也木然着一张脸。
“母亲,您怎么跟着那个蠢妇胡闹!”
楚二老爷连茶都顾不上喝,张口就是埋怨。
楚老太太说:“怎么是胡闹,那不是最好的处理办法,是三丫头不识抬举。”
不识抬举……楚二老爷实在不知她哪来的自信,认定梓芙就真愿意嫁到唐家去。他压着怒火,“上回不是和您说了,别去再招惹她……”
“不是你和我说的,不用虚那死丫头!”
楚老太太理直气壮又给顶了回去,她心里够烦的,被一个小丫头拒了面子,儿子张口就埋怨她。
楚二老爷真快被气得翻白眼了,他阴沉着脸压低了声音道:“我是不虚她,可你知道如今府里可能正被锦衣卫盯着!你可知道前阵时间被叛了流放的吏部侍郎,他的列证里,有一项是与他婆娘说的枕边话!”
楚老太太闻言慌得都站了起来,一双浑浊的双眼不断扫视周围。本朝锦衣卫有那么大能耐?!
见她这会才害怕,楚二老爷气急反笑,“先前你打死卿儿一事闹那么大动静,然后锦衣卫就上门,难道你就没有想想其中关联?!”其实楚二爷也不太敢肯定锦衣卫就是在监视着,但上回的事绝对不可能是巧合的。
楚老太太惨白着脸又坐了回去,抖着声音道:“那你怎么不早些提醒我?!”
提醒?
他还要怎么提醒?!
不都让别去招惹长房了,那丫头能说出南方的事来,哪怕只有一句,不管有没有锦衣卫。都是不招惹为好!
“那如今可怎么办才好?!”楚老太太想到今日也是很大动静,如若也落入锦衣卫眼里,那是不是对他儿子仕途……
楚二老爷冷笑,“怎么办?你现在把长房那丫头又得罪了,她要你将大嫂的嫁妆,铺子里的收益,还有以前林家每年送来的银钱,全都退回去。这本也不算太多,都先悉数给了她。好让她安生些时日!”
银子?!
提到那些银子,楚老太太心头就一抽,那可是不少的银子啊!“你大嫂铺子的收益是你媳妇管的,这些我并不知道!”楚老太太立马先划清。
楚二老爷咬牙,“那个贱人,我一会回去让她都拿出来!”
“那唐家又要怎么处理?!”
“如今还能怎么处理,总不能把两家之好就这么毁了,舅舅还想着将唐家也拉拢进来。”楚二老爷想了想,“也只能叫二丫头担了。”
楚老太太震惊的看向楚二老爷,楚二老爷面上闪过一丝心痛,“事到如今能怎么办,安抚好唐家,这事也就不会被说出去。二丫头还是能为家族利益再做别的贡献的。”
他的本对楚梓莹的亲事有打算的,如今只能看唐家愿不愿意揭过这事,揭过了,这对庶出的女儿来说其实也没有什么要紧的。
眼下也是只这样,他们不可能真把李氏推出去的,即便唐家知道肯定还有内幕,但八成也还会顾及着李氏身后的镇北侯。估计不会太过难办。
楚二老爷又与楚老太太商量了些细节,要她们明日就带了楚梓莹去唐府,算是给个交待。至于梓芙那,楚二老爷觉得那点银子给回去就给回去了,全当封口费,也让楚老太太答应了下来。
当夜,梓芙就收到了楚二老爷派人送来的口信,要她稍安,等先给唐家交待后自会按她要求。
梓芙听到消息,托着腮懒懒地用银簪子挑灯芯,眼里的那团火焰也不断跳动着。
翌日,楚老太太一早果然就带着李氏和楚梓莹出了府。梓芙知道后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吩咐白芨传下去,今儿她也要出府。
马车直接就到了汇满楼,赵忠昨日接到信,今早都在柜台里侯着。见着梓芙前来,二话不说就先将她请到了楼上雅间。
梓芙还没有说话,他倒是有事要先禀:“三姑娘,昨儿你离开不久后有两个穿着道袍的人前来,拿了和你那块差不多的玉佩,是来问祁王妃的事。”
梓芙摘帷帽的手一顿,直接将白纱掀开,惊疑不定道:“你可看清楚了!”
“自然是看清了的。”赵忠说,“原本我今儿是要给你送信的,可昨夜得知你会过来,但没有提这事儿。那两人个都差不多高,一位年长,一位极年轻,是未及弱冠的样子。对了,那少年人还问了我一句,有没有见过别的有类似那玉佩的人。当时小的琢磨不清,没敢轻易将您给说出来。”
“那他们人呢?”
“他们……”赵忠见她问得急,心想昨儿是不是应该和那少年说实话的。“他们用过饭后,让小二去给买了两头驴,骑着走了……”
走了?!
梓芙心头重重一跳。
赵忠大喘般补了句,“他们好像说了先去办些事,然后会再回来的。”
梓芙也被这种说话方式闹得心里乱乱的,不过到底是轻口气,会回来就成!
“赵掌柜,如若下回再遇见他们,务必第一时间通知我。也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