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呢?何必苦苦的纠缠我呢?我们针锋相对不是很好么?”
时寒眼中隐隐有些兴奋:“其实我倒是希望,你能实力强大一些,我喜欢我的敌人强大。这样绊倒他,我才有成就感。”
“时寒!”傅将军厉声:“我是不会再娶的。我只有你母亲一个妻子,这一辈子都是如此。”
时寒冷笑:“又要演戏了么?六婶,不好意思,麻烦你们回避一下可以么?”
这个时候六王妃终于不再如坐针毡,她立时起身:“谨言,我有些头晕,你扶我回房休息一下。”
谨言给阿瑾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一左一右扶着六王妃离开。厅里只有傅将军是时寒两人而已。傅将军:“时寒,你真的要在这里说这些么?父亲求你,求你去见见你祖母,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让我死,我也愿意。”
傅将军绝望言道,那种透入骨髓的绝望,时寒竟然能感觉到,可是他却并不肯心软,他没有办法忘记,没有办法忘记母亲牵着小小的他,在大雪天一步步的踏下傅家的台阶,而身后的大门,轰然关上。
“我与你母亲,是我错,可是,你祖母是无辜的啊!她只是被人欺骗,她……”傅将军就要说完。
傅时寒突然言道:“你还记得我将刀刺进那个贱人身体的时候你说过什么吗?”
傅将军晃了一下,想到了当时的情景,那时,那时他以为“她”有了身孕,而时寒害死了……他说了……他说:“你个孽子,你从此不是我的儿子。”
傅将军从来不敢回想这一段日子,从来不敢回想那日的情景,如若回想,他便是觉得有人在剜他的心。那种血淋淋的疼没人能懂。
傅时寒见他似乎回想起来,言道:“你看,所以你来找我,很没有意义。我与你们傅家没有关系。就算我仍在傅家族谱,可是我却从来不当自己是傅家的人了。如若不是外祖父对你们家还有一丝容忍,我想,我早就已经改了姓。”
时寒坐下,十分平静的倒茶,若是细看,似乎还有几分喜悦,是的,喜悦,他很高兴那个老女人要死了。那个可以称之为祖母的女人,她终于要死了。所有加速他母亲悲剧的人,他一个都不想放过。如若……如若不是答应了垂死的母亲,他早已一把长剑杀到了傅家。
那时,母亲让他发誓,这一辈子,他不能去杀傅家的人,他们自己死归自己死,但是他傅时寒不能去杀人。
这也是时寒为何憎恨至死,但是却没有直接动手的缘由。
傅将军见时寒这般,长长吞咽一口气,言道:“时寒。我是个卑鄙的人,我害了你母亲的一生,我最爱的人一生。可是你母亲呢?你母亲就没有问题么?”
傅时寒顿时气笑了:“你要在人家家里与我讨论我母亲有问题么?我母亲有什么问题?如若我母亲有问题,便是嫁了你。嫁了一个这样的你。”
傅将军认真的看他:“我用一个秘密,我用一个秘密换你去见你祖母,见她最后一面,时寒!”他祈求。
傅时寒不动声色:“我并不想知道你的什么事儿。所以你不必说了。”
“关于我,关于你母亲,我想你会感兴趣的。”
傅时寒冷笑:“就算我同意了,我去了,你的那个老娘,又一定能咽下这口气么?未必吧?”停顿一下,他继续言道:“我这人惯是喜欢胡说八道,指不定说了什么不好听的,一下子再给人气死,那可就不好了。”
“我只求你默默的看她一眼,只看一眼,什么都不说就行。时寒,你对任何人都好,你可以帮二王爷筹谋,对皇上忠心,对六王府尽心,就不能放过一个垂死的老人么?”
时寒冷冰冰的看着傅将军,“那是因为他们对我好。那你又知道么?姨母曾经因为救我没有了一个孩子。你知道么?”
傅时寒盯着傅将军,“她为了救生无可恋的我,为了救自杀的我,怀有身孕跳入了湖里,宣和二十三年,二王妃意外小产,你以为是意外么?她是因为救我,寒气入身才小产的。”这件事儿没有人知道,人人都道他对二王府死心塌地,但是却不知,他的姨母,他的姨母为了他失了一个孩子。这件事儿,除了二王妃,没有任何人知晓。不管是皇帝还是二王爷,他们都不知晓。
他帮助的,从来都不是二王爷,如若二王爷有一天背弃了他的姨母,如若他的姨母如他母亲一般,那么,他又怎么会站在二王爷身边呢?
傅将军瞬间白了一张脸:“你……自杀!”
傅时寒冷笑:“是呀,自杀。不可以么?我过得不如意,我不想活了,你管得着么?可是姨母告诉我,以后她就是我的母亲,二王爷就是我爹,所以不管怎么样,挡路的人,一定要死。”
傅将军:“你……”
傅时寒微笑:“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二王府,除了二王妃生了儿子,其他人生的都是女儿么?”
傅将军皱眉:“你胆子太大了。”
时寒无所谓:“是么?这你不早就知道了么?我杀人的时候,可是从来不手软。只有阿瑾才以为我只是外冷内热的好人。傅将军,你知道我今日为什么要与你说这些么?”时寒冷冷的笑。
“那是因为……我根本不怕,更不在乎!我是要帮着二皇子的,你想帮谁,我都无所谓,我只盼着,在这场夺嫡大战上,我们两人能够好好的对一场。你可不要太弱了。”
傅将军白着脸,盯着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