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激烈,后宫也不太平。
陈妃重新振作后便开始借着云玖的名头整顿宫中风气,对被禁足而鞭长莫及的杨宝儿和刘妃手下的妃嫔进行打击报复。从好几个妃嫔宫里搜出她们受贿钱财或者暗藏的违禁药物,甚至于还捉到了某个妃嫔与侍卫私通的罪证……
将这些罪证呈给云玖,后者自然如卫长临般震怒后要求立即严查这些人,并给了陈妃很大的权利,让她全权负责查清这些妃嫔。
这让陈妃愈发感到高兴了,隐忍多年,受了那么多欺压,同胞弟弟的死,还有自己不能怀有子嗣的仇,她一一先记在了贵妃一党。先掌握了确凿的证据,最后往皇后那一呈报,再通过皇后交到皇上那儿过目。
陛下盛怒,涉案宫妃被降位份的降位份,打入冷宫的打入冷宫,一时处置了好几个嫔位之上的。
后宫一时人人自危,陈妃风头大盛,好些贵妃的人跑来投诚。剩下的也夹紧了尾吧做人,再不敢得罪于她。
至于杨宝儿和刘妃,知道了后气的半死,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暗暗在心底里将这笔账给记上。
于是,以陈天赐之死为导火索的两派之争开始了另一个篇章。而这一切,都是按照卫长临和云玖的计划进行。
☆、171安排春心萌动
“夫人,您多少还是吃点儿吧,再这样不吃不喝下去可怎么行啊!”红姑面色哀伤地劝着床上背对自己侧卧着的程氏。
“我不吃,你出去。”程氏的声音像是从地底下发出来似的暗哑和低沉。
哀莫大于心死。
红姑不禁拭泪,打从大少爷没了,夫人就开始不吃不喝,就这么躺着也不哭不闹。
可老爷呢,居然也不过来安慰安慰,若是只顾着外头忙也罢了,可偏偏,他回来也是去徐姨娘屋里……
大少爷尸骨未寒,夫人又一病不起,这丧事就只能旁老爷来办了,然而老爷几乎都交给了管家来办。这如何不让人心寒?也难怪夫人会如此。
叹了口气,红姑将饭菜搁置在桌上,而后退了出去。
床上,程氏背影挺直,眼睛一眨不眨地空洞地望着纱帐,面色苍白憔悴。
“噔——”
一个石子从外头飞进来,砸在她背上,落在了床上。
程氏微微侧过身子,却看到石子上绑着一张纸条。
……
“杨夫人能起到作用吗?”此时凤鸣宫里,卫长临坐在云玖对面,望着她懒洋洋靠着椅子的模样,微一笑,问道。
“你不是最清楚?”云玖半睁着眸子,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
卫长临于是笑,“她爱子心切,必不会原谅杨敬虎毒食子的行为——不过,她一介妇人,恐怕不是杨敬的对手。”
他这个担忧不是没有道理,但是云玖只沉默些许,便转了转眼珠子,轻声道,“是啊,所以,光丧子之仇还不够——女人嘛,最恨的还是男人的背叛。比如……杨敬与杨扶柳的私情。”
说着,她开始摆弄棋盘,唇角勾起。
卫长临微微蹙了蹙眉梢,他对杨敬杨扶柳这对兄妹的乱、伦私情还是感到恶心与厌恶。当时云玖告诉他时,他险些没给吐出来。只是……他掩下心中疑虑,到底还是先留了个心思,没有说出来。
云玖抬眸便见他目光有所凝滞,不禁挑眉,“想什么呢?”
“在想,现在如何拖延住杨扶柳,才能让我们顺利出宫前往琳琅山庄。”卫长临回神,微微思忖,道。
云玖闻言面上笑意略敛,而后正经地说道,“我给琳琅山庄这任庄主写的信想必他已经看到了,不出意外的话,这几日便可得到回信。也就是说,我们没有多长时间对付杨扶柳……”
“杨扶柳最怕的是什么?”卫长临点头,示意他明白,而后蓦地转了话题,单刀直入地问了一句。
云玖微不解地看向他。
便见他伸手拿起自己面前的一粒白子,指尖微微摩挲着,轻声笑了下,“她最怕,容颜老去。最想要——青春永驻。”
话落的同时,只见他眸中暗光一闪而逝,而后手指轻抬,那粒白子便被掷出去,落进棋盒中,发出清脆一声响。
云玖晦暗不明地眨了眨眼,“看来……你已经想到办法了。”
卫长临但笑不语,手指曲起轻轻敲着桌面,胸有成竹的样子不言而喻。
“那接下来,就是我们如何名正言顺地,出宫了。”云玖了然地报以一笑,手伸向棋盒里,抓起一把轻轻抬起,再轻轻一粒粒往盒子里放,声音娇软。
“七月酷暑,帝后前往行宫避暑,这个理由,名正言顺吗?”卫长临手指收起,捋了捋鬓角的一缕长发,目光落在云玖精致如画的面容上,勾唇浅笑。
云玖将棋子尽数放回,手改为撑着下巴,对上卫长临的目光,勾唇莞尔,“陛下英明。”
“爱妃承让。”
……
因着贵妃和陈妃家中皆是有白丧之事,皇上怜惜二人,便准了二人回府参加丧礼,也算是提前解除了杨宝儿的禁足。
对陈妃而言这是不妙,好在皇上并没有提收回她协理后宫大权之事,叫她多少心下感到安慰。
而于杨宝儿而言就不是滋味了,虽提前解了禁足,可是她先是大权旁落,倚仗她的那些妃嫔被收拾的收拾,叛变的叛变,打击不可谓不深。然后便是兄长自尽死于狱中,她心情自然可想而知。
两妃一时之间都因手足之死而颇受打击,意志消沉了不少,二人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