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爸呢?”陈锋突然问道:“听嘎子说,家里出事情了。”
母亲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逐渐流露出一股浓浓的悲伤。
“出什么事情了?”陈锋凝重地问道,脸上却看不出喜怒哀乐来。
母亲没有说话,不过却伸手擦起眼泪来。
“阿姨,不要哭啊,叔叔到底怎么了?”茹澜拉起母亲的手,关切地说道。
萧琳也是轻柔地安慰道:“是啊,陈锋就是听说了家里有事情,特地连夜赶回来的。”
“妈,到底怎么了?”陈锋再次追问道。
“你爸他被人打断了腿,现在在县人民医院里住院呢,现在你姐和姐夫正陪着。”母亲擦着眼泪,呜呜地抽噎起来。
陈锋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也开始冷冽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在陈锋的一再询问下,母亲缓缓地讲起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陈家沟以前一直是以茶叶闻名,由于地势和土壤原因,陈家沟出产的茶叶味道醇厚浓香,广受老百姓的欢迎,陈家沟的茶叶,就算是在整个江浙也是小有名气的。每年的茶市,也成为了陈家沟村里人的主要经济来源。
不过,前几个月,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村里将一片土质优良的茶山承包给了剡县的一个苗木老板,另外划出了一片山坡作为新的茶园种植地。出于安抚,那个苗木老板还答应给每户人家一千块钱的迁移费。
这下,陈家沟里的人可是闹开了锅了。陈家沟的茶叶为什么这么好,就因为这篇茶山的土质肥厚。而村里重新划出的土地却是一片贫瘠的黄土地,根本种不了茶叶。虽然苗木老板补贴了每户一千元钱,但是和一年茶叶的收入比起来,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于是,村民们就理去,谁知道村支书态度强硬,根本就不理会陈家沟村民们的意见。有人将这件事情向市里反应,可是村支书的后台硬,此事再三被压了下来。
无奈之下,陈家沟的村民们只得自发地守护茶山,每当苗木老板派遣施工队来的时候,他们都是千方百计地阻挡施工。起先,苗木老板还和大家讲理,谈条件,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苗木老板越来越没有耐心了。终于,就在昨天,跟随施工队出现的还有两面包车的打手,他们持着铁棍砖块,见人就打,不少的村民都被打得头破血流,还有几个更是被打成了重伤,当场送到了医院。
陈锋的父亲就是其中的一员,他的小腿骨被铁棍打成了断裂性骨折,伤势严重。
看着泪眼婆娑的母亲,陈锋心中一疼,说道:“妈,放心吧,爸的公道我会讨回来的,绝对不会让爸白挨打的。”
“锋娃子,可不敢去报仇啊!”听了陈锋的话,母亲的哭声顿时止住了,她满脸担心地叫道:“那苗木老板后台很大,据说是有个哥哥是什么局长来的,咱们平头老百姓斗不过他们的。”
萧琳呵呵一笑,握着陈母的手说道:“阿姨,放心吧,论后台。陈锋可比什么局长大多了。”
“是啊,阿姨,您的儿子可不平凡啊,您就不用担心了。”茹澜也是娇笑着说道。
“你们啊,就知道安慰阿姨。锋娃子有几斤几两,我哪能不知道呢?”陈母被二女一安慰,心里也是舒服了很多,对于二女也是越看越满意,不由自主的问道:“两位姑娘,你们和锋娃子是什么关系啊?”
陈母的话一出口,茹澜和萧琳便异口同声地叫道:“阿姨,我是陈锋的女朋友!”
“女朋友?你们两个都是?”陈母吓了一跳,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咳,妈,这两个都是我的好朋友,您别多想。”陈锋赶紧出来打圆场,自己的母亲可是一个保守的人,一下子出现了两个女朋友,一定会受不了的。
“也对,是阿姨误会了,姑娘们,很晚了,阿姨给你们铺床去。锋娃子他姐出嫁后,床一直空着,不过还得委屈你们两个挤一挤了。”说完,陈母就麻利地站了起来,“噔噔噔”地上楼去了。
“陈锋,我要跟你睡……”萧琳楚楚可怜地说道:“我怕黑。”
“我也怕……”茹澜也是不甘示弱,媚眼轻抛,百媚众生。
“得了得了,晚上听话一点,明天一起去看我爸。”说完,陈锋一手一个地摸了摸二女的头,然后风风火火地逃上了楼,自己铺床去了。
……
大山里的早晨特别早,勤劳的山里人,早就习惯了早睡早起的生活了。
茹澜和萧琳是被一片嘈杂声吵醒的。
不知道是因为床的缘故还是同被而眠的人的缘故,昨晚她们两个都没睡好。
陈母正在厨房忙活着,见到两个女孩子下了楼,腼腆地说道:“姑娘们,阿姨给你们煮了碗面,也不知道合不合口味。”
茹澜和李莉看去,果然看见在灶台上有两碗热气腾腾的面,面里青菜碧绿,一个黄橙橙的荷包蛋盖在上面,说不出的乡土风味,一看就有食欲了。
“阿姨,外面怎么这么热闹啊。”萧琳听着外面的人声鼎沸,问道。
陈母脸上露出笑容:“还不是被你们的车闹的。山里人难得看见这么好的车,都当稀奇物了。”说着,陈锋有些责怪地对两女说:“回来一趟还借这么好的车,万一弄坏了多不好啊。”
“阿姨啊,你还不知道吗,这车可是陈锋自己买的啊。”茹澜笑着说。
“啥?自己买的?”陈母的脸色严肃了起来,忍不住骂道:“这败家孩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