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养好了才是正经。”
许氏被她说的心里受用,端过来一勺一勺的喝着,“三姑娘这些日子都在忙什么?”
“三姑娘眼见着就要出门子,最近一直呆在绛雪轩摆弄她那些花花草草,陪着老太太说说话什么的。”
许氏放下碗叹口气,“她倒是个有福气的,大姐儿出嫁那会子,在屋里关了几个月绣嫁衣,替姑爷婆婆做些小玩意,眼睛都要熬坏了,三姐儿竟是一根针都不用碰。”
许氏这话里的酸劲儿就别提了,自打老夫人来,谢景翕就越发与她生分,除了每日来按时请安,竟是一句多余的话也不多说,虽然还是客客气气的,但就是不像那么回事。许氏自是把罪过都算在老夫人头上,连带着谢岑也对她爱搭不理。
“可说呢,三姑娘悠闲自在的可真叫人羡慕,三姑爷虽是身子骨不大好,但年岁摆在那,知道疼人,三姑娘嫁过去可不是尽享福了。”
享福?她的二姐儿还过的不上不下的,她能眼见着自己的二姐儿那样不管么,“三姐儿这孩子到底是与我生分了,这是埋怨我给的嫁妆少呢。”
蝉儿眼珠一转笑道:“您说哪的话呢,三姑娘最是懂事,怎能与您计较,再说了,您留着那一份也是给四少爷的,她哪能说什么呢。”
许氏拍拍蝉儿的手,“到底是你懂我。”
正说着,谢岑回来了,许氏一惊,赶紧从炕上下来,“夫君,您来了。”
许氏话音里讨好的意味十分明显,蝉儿上前伺候着谢岑脱下厚重的厚裘衣,就安分的退到一边,低着头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许氏心眼小,当年陪嫁过来的几个大丫头,除了薛姨娘,其余的都被她指了人,身边就只有几个老嬷嬷伺候着。
蝉儿知道她这毛病,每次谢岑来从不往前凑,能避就避,也难怪能被许氏看中。谢岑不着痕迹的看了退在一边的蝉儿一眼,又若无其事的对许氏道:“我替柳儿在府里寻了一个小厮,人品还不错,你尽快替她准备一份嫁妆,多给些银子也无妨,赶在年前把这事给办了。”
“夫君放心,这事便交与我。”
谢岑点点头,又公事公办的与她说了一些年节事宜,这就走了,许氏脸色一黯,气的摔了一只碗。
谢景翕出嫁前,薛姨娘倒是常带着六姐儿来绛雪轩,她手艺上,林林总总替谢景翕做了许多小玩意,连一些小儿的玩物都有。
“姨娘手真是巧,横竖我是学不会了,到白费了姨娘教的。”
谢景翕捧着一件小衣裳稀罕的不得了,薛姨娘笑说,“都是些送不出手的小物件,我闲着也是闲着,没什么好东西送你出门,就只能做些这个,你不嫌弃才好。”
“这已经是顶好的东西了,姨娘有心,比送我金山银山都好。”谢景翕把小衣裳一件一件仔细叠整齐,交给明玉收起来,“父亲这几日忙,姨娘可多上点心。”
薛姨娘面色一顿,谢景翕这是在提点她,赵姨娘走了,许氏暂时不招老爷待见,正是她的机会,薛姨娘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能有六姐儿守着,就已经知足了,我这个样子,老爷哪里还能多看一眼,眼下我就只有六姐儿一桩心事,等她出了门子,我就没什么好求的了。”
“姨娘瞧的明白,实在难得,六姐的事不着急,给来的总会来的。”
薛姨娘感激的看着谢景翕,心里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
日子数着过,转眼就到了年节,谢府人口少,除夕夜进宫回来,大年初一忙着各家拜年,只有到了初二这天,两个出嫁的姑娘与姑爷回来,府里这才瞧出了过年的热闹。
谢景怡的一个哥儿已经四五岁,姐儿也三岁多,正是跑跑跳跳的年纪,人还没进门,就听见奶声奶气的喊叫声,许氏稀罕的左抱右抱,一时间和乐融融。大姑爷陆炳生是典型的硬汉模样,西北杀场历练出来的汉子,黝黑健硕,看上去有些刻板不近人情,对着两个稚子一瞪眼,孩子们立时就听话的站好。
“去给老祖宗磕头了吗?”陆炳生呵斥着两个腻在许氏跟前的孩子,两个孩子没见过老太太,自然认生,怯生生的给老夫人磕了头,老太太赏了每人一个红包。
谢景怡暗自白了他一眼,意思是说大过节的别这么严苛,陆炳生立时不自在的笑笑,也就不说什么了。谢景翕看在眼里不由打趣,“大姐姐到底是有法子,你瞧大姐夫在大姐姐跟前,真是一点脾气也没有呢。”
陆炳生的脸上更不好意思了,谢景怡上来就拧了一下谢景翕的痒痒肉,“就你会说话,我看你还再敢编排我。”
谢景翕被她挠的大笑不止,连连告饶“大姐姐饶命,我,我再也不说了还不成吗……”
谢景怡这才放过了她,直戳她脑门,“看你个死丫头还嘴硬,赶明儿你成了新媳妇,看我怎么编排你,别当我不知道,咱们家新姑爷可体贴的要命,还没过门的就捧在手心里不知道怎么疼好了,今年就且绕过他,等来年年节,看我怎么欺负他。”
谢景翕立时红了脸,被一家子打趣了一番才算完,谢景怡从身上掏出一个红包塞进谢景翕手里,“没出嫁的就还是小姑娘,红包你拿着,你也别跟我推辞,就当是你成亲的份子了,到时候你想要我也不给了。”
谢景翕抓在手里,就知道分量不轻,之前谢景怡已经给她添了些嫁妆,她这会都已经不好意思再要,“总叫大姐破费,我都不好意思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