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几乎所有的游人,途径这处山路与官道的岔口之时,约莫都见着了这辆华丽的马车,和马车边上那个俏生生侍立的丫头。纷纷在心里暗自揣度,丫头都长得这么出众,气度不凡,那马车里的主子,也不知是什么模样。
一旁茶寮的几个伙计,便在忙碌的端茶递水空隙里,不时拿眼神余光来瞄这边,直想看看这车里的人,是何耀眼光景,又是何等怪人,既然跑西山来看花,为何一天都不下车?从上午就来,一直到日头西垂,只见着车旁的丫头对着车里说话,却愣就没见着车里的人下来过。
一直到山上的车辆游人,纷纷打道回府了,路边的茶寮,也收工打烊了,那辆车还停在原处,伙计们只能悻悻地从马车边经过,带着遗憾回家去。
黄昏暮色,山中寂静,官道空敞。
夜长欢才下车来,独自往山道上行了一里路的样子,寻了路边一颗开得正盛的杏花,仰头看了半响,然后,蹲在树下,埋头在膝间,哭了。
☆、08月光下漫步
裴煊从宫中出来,已是酉时过半了。
出了宣德宫门,抬头见着天边晚霞灿烂,也来不及坐车了,直接卸了套车的马,翻身骑了,快马加鞭,往城西赶去。
西山